林敏芝对小贼的行径顿感无语,不免在心中腹诽道:“这家伙真会来事,看到来了荣家,还给自己安了名字,荣耀,我还王者呢。”
腹诽归腹诽,该解释的还得解释,不然被荣家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荣伯伯,这家伙我们也是刚认识的,他是个被人贩子养大的小扒手,在车站偷钱的时候被我逮住了,顺手将那伙人贩子送进公安局,这孩子就没人管,所以就赖上我们了。”
害怕荣国藩不相信,林敏芝特意又强调说:“这案子还是家祥大侄子经手的呢。”
荣国藩看向荣家祥。
荣家祥点了点头,“爷爷,确实是这样。”
听到荣家祥的回话后,荣国藩先是对着小贼端详了一番,而后又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小贼见荣国藩没动静,有些着急的说:“爷爷,我真是你孙子。我爸爸叫荣安邦。”
荣夏雨惊呼:“你说你是安邦小爷爷的儿子?小鬼你可别乱说,我安邦小爷爷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荣安邦是荣国藩黄昏恋生小儿子,比他最小的兄长都小了二十岁,少小离家,为了执行国家秘密任务牺牲了,也是因为荣安邦卓着的功勋才让荣家屹立乱世而不倒。
荣国藩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心里想着:“虽然这孩子跟安邦小时候有七八分像,但小儿子都死了十多年了,眼前这孩子看着也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即使自己再渴望自家儿子能在世上留下个后人,但作为荣家的当家人,理智战胜了情感。”
他冷声斥问道:“小娃,我不知道是谁给你我们家的消息,但给你消息的人没告诉你吗?我小儿子安邦已经死了十四年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有十四岁的样子吧。说,是谁指使你的?”
荣耀被荣国藩冷声呵斥吓了一跳,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说:“我才没受人指使呢,我就是荣安邦的儿子,我今年十三岁了,我妈说我是遗腹子。”
“还挺能说的嘛,遗腹子都整出来了,你妈呢?她怎么不来,让你一个小孩子来。”
荣耀再也绷不住了,哭诉说:“我妈死了,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她病重前带我来你们家,你们家儿媳妇口上说得好好的,转头就把我送给那两个人贩的妈,让她带我离你们远远的。”
“我儿媳妇?小雨把你奶奶叫来。”
不过片刻,荣夏雨就带着自己奶奶戴春华来了。
“小鬼你看看是她吗?”
荣耀用脏兮兮的衣服把眼泪抹干,看向满脸慈祥的戴春华,摇了摇头,“不是她,那个女人长得可妖精了,一把年纪脸上涂了两坨红红的东西,比我在村里山上看到的猴子屁股还红。”
一听荣耀说长得跟妖精似的,荣家人顿时都知道是谁了。
荣国藩之前可以说是完全不相信荣耀的话,此时也信了三分了,二儿媳吴媛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最爱争强好胜,搬弄是非,也就欺负老二老实。
“春华,老二媳妇今天在家吗?”
“爸,二弟妹今天一早就跟青莲去刺绣大赛了。”
荣国藩捏了捏鼻梁,“等她回来,你让她和老二到我书房来一趟。你先带芝芝他们下去休息。”
林敏芝拽着倔驴一样不肯走的荣耀跟在戴春华的身后。
陪着林敏芝到荣家来的金娇娇不好跟着,跟林敏芝他们告别后就离开了。
戴春华对于林敏芝他们既不热络,也不失礼节,把几人带到房间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荣家给林敏芝他们准备的两间房是挨着的,房间不大却很干净。
荣夏雨是个好奇心重,缠着荣耀问东问西的,可荣耀现在根本没心情搭理她。
林敏芝盯着荣耀说:“我还真是看走眼了,你小子竟然利用我们。”
“我没有利用你们,你们不是顺路嘛,我也刚好顺路。”
“呵,你觉得我们会信吗?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荣家的。”
“我一开始也没想着跟你们来荣家,我偷金婆婆她们钱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他们在聊荣家,要不是我听的太入神,凭我出神入化的偷技,你怎么可能逮住我。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把那两个杂碎送进局子里,所以我想跟着你,我肯定能回来的。”
“你真是荣家的孩子?”
“我骗你们好玩吗?要不是我妈的遗愿,小爷才不稀罕回荣家,小爷在外面不知道多潇洒呢。”
“潇洒?被人打的浑身是伤?当时你在公安局里怎么不说你是荣家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那人是不是跟坏女人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