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我的名声,这事儿必须听我的。”
乔云儿一步不让,也或许是想看看谢子恒的爱到底能忍让她到何种程度,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虽然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是说到底,咱们没有正式定亲,那在旁人看来就是无媒苟合。
若是此时我就住到你府上去,无论是谢家还是许家,他们只要故意传出我们两个不遵礼法,无名无份的就在一起,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你认为一个私德败坏的长官,会让自己的下属心悦诚服?我名声坏了,于你而言,一样是污点。
谢子恒,你自小是在大宅院里长大的,那些阴私手段你应该心里清楚,有时候,杀人何须真刀真枪的见血啊?你别关心则乱。”
谢子恒听着乔云儿如此说,原本还极力反对的他,一下子也无话可说起来。
她说的对,他不该关心则乱。
他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道:
“留在这里也行。之是这段时间,我悄悄把前后两进院子都买下来,然后悄悄把三个院子联通,几个院子轮着住,让旁人摸不准你到底是住的哪里。
当然,进出咱们还是在这个院子里的,之后,我会派些人手过来,都是圣上给的人,信得过。”
谢子恒说到这里,乔云儿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虚虚实实,让人探不清。
若是谢许两家的人不来则已,只要来了,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样的安排,已经够谨慎的了,乔云儿也敢肯定,有着谢子恒在一旁虎视眈眈,谢家和许家的人就是在怎么嚣张,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干杀人灭口的勾当。
他们要动手,大抵还是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杀了她,就没有人能状告许安安私闯民宅恶意伤人了。
“我这里,有的是准备,自是不用担心。我怕的就是清河县那边,家里没有防备的话,只怕遭人陷害。”
乔云儿一脸的忧心。
她不怕他们光明正大的来,就怕他们在背后耍阴私手段。
谢子恒闻言,握紧了她的手,一脸温和的说道:
“这一点你自可放心就是,待会儿我便休书一封去给长清哥,让他跟家里交个底,让大家做事都小心些。
而且,清河县上的官吏也大多受过我祖父的恩惠,前些年我在湖州府的时候,也是一直有往来的。
我这边打好招呼,让他们也注意一些,应该也不会出打乱子。
况且,你们家的生意与县里利益相关,就算没有我的叮嘱,他们自然也是会照看着的啊。”
这么些年的保护费,也不是白交了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谢子恒才越发的觉得乔云儿有远见起来。
这世上的靠山,最牢固的就是官府这座靠山了。
“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去,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护着你,不用这样担惊受怕了。”
谢子恒说着,看着乔云儿的脸,一脸的不舍起来。
乔云儿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在这个社会上遇到一个愿意嫁的人,心甘情愿的那种。
他到底是哪里打动了她的?
乔云儿认真的想了想,最终的结论还是他的脸吧。
一张帅脸,是敲开一扇心扉的敲门砖。
要是谢子恒又老又丑,他今日为她所做这一切,定是当得她一声:你是好人,来世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但是今日她面对的是谢子恒这张长得让她生出占有欲的脸,那必须是小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当然,他的行为处世,在她看来也是足够真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