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兔子的丈夫一脸惊异。
“你问那个啊,难道还在怀疑园山先生?”她愉快地说。
“园山?”兔子的丈夫走近我们。
“老公,你昨天不是来我这里说狗不见了吗?大半夜时来的,那时候是几点?”
“两点半。”他斩钉截铁地说,“那么晚,真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我一直在等着你来,因为我不可能去找你嘛。”兔子说,害羞地将脸别到了一边。
“你在家时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想知道。”
“全是些无聊的事情。”他诚实地说,“比如和狗说话,净是这种无聊事。”
“我想知道你都和狗说了些什么哟。”这可能是兔子的真心话,“我不能动,但至少把我的耳朵也带走呀。”
“别说傻话啦。”
“我就是这么一直等着你来嘛。”
我笑着听这对夫妻的对话。兔子的丈夫搔着头。一想到这个男人帮兔子擦身体、上厕所、换衣服,我就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动。
“实际上,那时兔子小姐似乎看到了园山先生,但他不可能在那个时间散步。”
兔子小姐的老公瞪圆了眼睛,问:“几点?”
“凌晨三点,”我回答。他立刻说:“很奇怪。”
“你有想到什么吗?”
他皱起眉头,立刻回答:“我又不是那个男人的监护人。”
“也是。”
我垂下肩膀。园山的行为不同于往常,但又不可能和优午之死有关。
“你家的狗不见了吗?”
“是的。”他带着仿如宇航员般的理性回答。
我扶起自行车,说了声“晚安”,便走了。
车轮转动,发出“嘎啦嘎啦”的杂音,我有些担心自行车是不是坏了,检查后发现没问题。
这时,兔子小姐的老公跑来了。我停下来问他有什么事。他露出刚才没有见过的和善表情,说:“虽然我刚才是那么说的,但实际上,狗没丢。”
“啊,明白了。”对我来说这没什么,但他却笑着说:“我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你。”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那时要来市场?”
“呀,各种原因……”他没有多说,走远了。
也许他只是想看看兔子的脸吧。
起初我没有意识到那是脚步声。
因为有我的鞋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和车轮每次转动时链条发出的声音,让我没能很好地分辨。
脚步声在渐渐向我逼近。准确点说,那是拼了命奔跑的男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