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需要您出面劝住她。”
“不行,肯定不行!”
“你不能见死不救!”敬太越说越激动,喘着粗气,两眼通红,“再这么下去,幸次要破罐子破摔了。这次再杀人,他就是第二次了,法院肯定要重判。”
“第二次?”顺一从没听说过这档子事,惊得声音都高了八度。
“他年轻时在关东混过,闹出过一起故意伤人致死案,所以他五年前因恐吓和伤人被捕的时候没有给缓刑。”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已经进去三次了,得了幽闭恐惧症。他说宁可去死,也不想第四次坐牢!”
“那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抓人!”
“祸都闯出来了,还能怎么办!”
“放我下去!”顺一抓住敬太的手臂,却被甩掉了。“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还想求你呢!救救我们兄弟俩吧,幸次是为了你才干出这种事的。”
“饶了我吧……”
副驾驶席上的顺一痛苦地扭动身体。他逐渐陷入恐慌情绪,不知所措。片刻前,他还冷得瑟瑟发抖,现在却像发烧了似的浑身发烫,嗓子干得冒火。
车在雪中飞速行驶。
顺一在半路上一次次央求敬太放他回去,但敬太就是不依。眼看着车就这样开上了飞鸟山。这地方原本就冷冷清清,再加上今天还下着雪,让人产生误入北海道深山老林的错觉。大声呼救恐怕也没用,绝不会有谁赶来替他解围,连野生动物都在冬眠呢。
薮田幸次就在那栋临时小屋里。他一边烤火,一边大口喝日本酒,面如土灰。顺一只看了他一眼,便察觉到了危险气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始终活在社会规范无法约束的世界中。
敬太问道:“喂,幸次,那女人呢?你没动手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没呢,还在那个集装箱里。你们到树林里瞧瞧就知道了。”幸次有些口齿不清,刚说完这句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了,别喝了!”敬太劝道。
幸次没有吭声,继续喝他的酒。
“幸次,坂上女士没有伤着吧?”顺一战战兢兢地问。
幸次嘟囔道:“好着呢,我可没把她怎么样。”
“她是不是被绑着?”
“没,就这么关在集装箱里。”
“那里有暖气吗?”
“有才怪。我给了她一条毯子,她应该裹着吧。”
“那她有东西吃吗?”
“昨晚给了她一盒便利店买的烤肉便当,不过她好像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