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眼看那玉版顺势越飞越高,不得已加快轻功,全身气力全集中在脚上。众人只觉一道身影飞速而过,连面容都没看清。
云凌已震喝一声,拉住三丈围杆,一弹而起,场中纬杆木材挺好,在云凌这一拉一弯下却不见断裂。风声呼啸从两耳旁过,速度快得连云凌双耳都有些鼓涨。这时她却顾不了这么许多,眼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定要夺得令牌,那块玉版在云凌心中只觉得熟悉异常,好像冥冥中有一种使命,拿起它,拿下它,一定要拿下它。
空中还有许多祝览山未召回的头狼,力胜圣门泷月的头狼虚影在云凌身前穿身而过,丝毫没破她真气护体,便被无形中的护罩而弹走,虚影顿时便散于天地间。
连八角小楼上的温起云三人都震惊万分,云氏弟子竟厉害如厮。
离乌云罩顶上空越来越近,五光十色流光异彩的天坑也在云凌眼前放大。
玉版已飘落到天坑附近停住,玉版似是犹豫片刻,云凌觉得自己有些眼花,可它确实停顿了几下,又慢慢悠悠转向圆月飘去。
旁边圆月在天坑上方,越来越靠近圆月,玉版速度也越快,本来已是全身如白昼光的玉版,全身更加透明,众人在下方都能透过它看到那另一处山峰。
云凌此时不知做何它想,觉得如果玉版再向上升去,止不定到时候自己拿到的就是块废玉了。全身速度放缓,衣袖张开条条蚕丝飞出,拉住天坑一角,蚕丝卷住的天坑不知何材质,竟然好像某个山顶平移而来,还有许多石块。云凌就让这露出的几块石块拉住自己身体,吊在半空,默施云氏宗门秘法。
其实近三年来,她是三个师父唯一放下走入凡尘的弟子。走之时,三师父也是最疼爱她的小师父,语重心长的说道:“遇事戒急躁,凡事莫强求。”
她只当师父是寻常嘱咐,话本子里都如此写道。可是今天,看到玉版的时候,云凌知道,这件事情她要强求了,可是她也记得另一句,戒急躁,戒急躁。深呼一口气,身心都融入冥想之中,丹田中的力量放空到四经八脉当中,经脉缓缓施放着二十多年来练下的凤凰盘涅大法心经。
不错,纵观几百年来,云氏宗门始终屹立不倒,与门派在各地搜查的许多奇门异法绝对分不开。她三个师父其大师父便是那传言中开国宰相,开国定都李氏王朝功臣下第一人,几百年过去,世人皆以为他已故去,其实他则一直都在北极无名雪山静修,雪魄功更是练至到九层顶峰。
默念心经,道道气息从体力飞涌而过,到玉版的地方层层裹住。玉版在慢悠悠上升中没想突然有人以真气出窍,凝成实体,而困住自己。歪歪扭扭间,想挣脱开来,云凌岂能让它挣脱。蚕丝更是串串从衣袖飞出,数量众多竟然拧成一小股绳子。真气已经裹住玉版,云凌脚尖轻点蚕丝绳,便准备素手抓玉版。可上升中的玉版却颇具灵性,强抓带挥间,它竟然挣脱了云凌的真气网,又快速向圆月飞去。
云凌这才怒目而视,心中胜意更强,愤而双手张开,全部衣裳撒去,瞬间只剩抹胸和紧身线裤。
擂台上空一片刀光剑影,众人都看花了眼,可刘信只盯住一人,云凌散去衣裳,令他双眼羞愧不已。又担心她安危又念着君子勿视,抬眼间,只见墨发纷飞,肤若凝脂,腰肢柔软,起起伏伏间一片片雪白后背晃瞎了许多人双眼,这一刻刘信只想给她披上素衣,揽于身后,然后把众人双眼都给打瞎掉。
身上层层叠叠绿衣已全部化为蚕丝绳,于是蚕丝绳延长到几丈长。云凌迅速再向前奔去,挣脱的玉版见后方有人追赶,小小身形跑得更加欢快。
云凌不信这个邪,于是在这条小道上惊险万分的你躲我藏。
下方祝览天刚看到玉版身影,却见一女子残影飞过,便要夺那玉版,继而恨恨不已。也想上去夺令牌,可温倚之虽一人在支持天坑,却单手抽出剑束“夺夺”数剑,让他不得近前。
远处八角小楼上,温起云稳声道“拦住祝览天,不让他过去。”
三人对视一眼,刘海磊微微含首后,便一起轻功提纵,先跃出看台,向擂台急步踏去。
人还未到,阵阵翁鸣响彻高声便传到众人耳中。
“北坞魔门,休想夺武林盟主之位。”
祝览天一听来人声音,差点一口老血吐出,先前好意相让,原来后招在擂台最后关头等着。
恨声道:“刘前辈,众多高手在此看顾,祝某可是一个擂台一个擂台打到最后四人中,你怎可以高手之威阻拦祝某。”
刘海磊站到擂台上,抚了抚长须,面带微笑道:“先前,你等并未报上门派,我们竟不知北坞魔门竟来到中原,看来魔域老贼十年前吃的亏还不见长记性!”
祝览天听到他作为一代宗师,竟口出恶语,连忙想挥出狼图狼凝于右手,忽然灵光一闪,他定是激将法,如果自己先出招,那才是掉入温起云圈套,想通这点,全身气息才慢慢收敛,沉声道:“就算是北坞门,尔等武林大会可注明不允其参赛?”
听闻他话,刘海磊叹道,祝览天心思转得颇快,向小楼前看了一眼,见温起云无所表示。温声道:“这倒是没有注明,刘某只是见魔域尊者十年后重现江湖,十年前一仗颇不服输,这才失了礼数,祝小友,刘某这厢赔礼了。”
说完竟真的躬了躬身,祝览天明知他是话上为难自己,倒真没想到刘海磊语言诚恳,歉意十足,一时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