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怒气冲冲地从门外走进:“什么神子!竟然还想让一个奶都没断的孩子夺走我家主的位置!”
母亲摆弄了衣摆,冷淡道:“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一个被长老们架空权利的傀儡家主罢了。”
母亲的话里带着浓烈的恶意,她勾唇嘲讽一笑:“神子不是你的孩子,还轮不到你当家主。”
清脆的巴掌声吓的年幼的她不知所措的哭起来,她想去扶被打倒在地的母亲,却被她一把推开。
带着恨意的目光让她愣在原地,她恨着她,同样也恨着五条家所有人。
哭声和父亲的叫骂声交织在一块,良久后,木门“咿呀”开了。
“你来做什么?成了神子连门都不会敲了?”
泪眼朦胧间,她看到一个银白的身影朝她走来,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塞到了她的手中。
她擦了下眼泪想要看清来人,是没有见过几面的哥哥。
她低低地唤了声“哥哥”,有些凉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来带她走。”
父亲暴躁道:“滚吧,带着她给我滚!年纪这么大了都还没有觉醒术式,只能拿去联姻还蠢笨学不会礼仪,累赘一个!”
哥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突然停下,淡漠的目光从她身上略过,落到没有给出多少亲情的父母身上。
“父亲、母亲。”
年幼的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身子,被五条悟没有感情冰冷的念出的称呼而感到惊惧。
无边的寒意从脚底蔓延。
应该是快要下雨了,天气阴沉沉,乌云沉重的不断下压,门缝的蚂蚁组成长队运送着掉落在地的糖块。
她耳边响起嗡鸣声,一阵又一阵。
垂垂欲坠的第一滴雨终于落下,“嘀嗒”第一声响,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绵连在一起。
带着潮湿、陈旧的泥土气息的风吹入。
耳边嗡鸣声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哥哥的一句话。
他说:“如果你们不要她,那她就是我的了。”
她磕磕绊绊的努力跟上他的步伐,越走越远,离这个地方。
被五条悟带走之后,她并不能时常和他见面。
他需要学习知识,练习咒式,忙碌的见不到人影。
那时候她还没有觉醒咒式,像个离群的孤鸟,缩在壳中,只敢探出脑袋,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一个哥哥。
可寥寥无几的见面,让她陷入了恐慌之中,试图做出什么去吸引她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的注意。
吸引注意的手段很拙劣,那就是当个坏孩子,和家族内一起学习的其他孩子打的不可开交,用最锋利的棱角去刺周围所有的人。
被遗忘的久远记忆突然被想起,看着笑的僵硬的中原中也,五条情心蓦然软了一瞬。
她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试图吸引哥哥注意而将尖刺外露的自己。
五条情没有质问,带着他和太宰治往外走。
她低头看他,在他的忐忑不安下说了第一句话:“晚餐想吃什么?”
太宰治一脸不可置信,仰头去看五条情的侧脸,没看到生气,反而看到了对中也的垂怜。
“????”
不应该把这种不听话还带坏他的坏孩子吊起来狠狠地揍屁股一顿吗?!
什么惩罚都没有还问他晚餐想吃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