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夜摇头:“无心,这是两码事。江同照公私分明,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热情招待你,案子上,却不给你一点机会。而且江秋暝和我们有几面之缘,算是投机,拿这事利用她,总归不妥。”
她瘪嘴:“算了,听你的。”
走出医院,赵良夜拿了一堆药,她一身轻松。好在是那鱼的毒不厉害,她经过一番抢救再吃几天药,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木阵边技。
江家设宴,顾虑到唐无心的情况,餐点很是素淡。
唐无心表现得胃口大盛,实则吃不进去多少。她才是最亏的那个人!
江秋暝已经看不出什么痛苦,胡远与之同桌而食。江秋暝故意和江同照怄气般,完全不理。而她对胡远,娇娇弱弱,很是体贴。
唐无心看着觉得有趣。
说实话,胡远这个人,确实不咋的。别说和赵良夜比,跟江同照比,都不行。不知道江秋暝爱胡远哪点?
不过她又觉得好笑,她自己,曾经以为心里只有一个人。现在换了一个人,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只知道,她左手手臂有“克制”状的疤痕。
睨了眼一旁不喝酒但和江同照聊得起劲的赵良夜,她轻笑。
情情爱爱,都是命啊。
晚饭吃得时间长,愣是由天幕将黑吃到了繁星满缀。
江同照喝高了,不上脸,但开车绝对不行。说来也巧,司机临时有事,回岛上的家里。
赵良夜提议:“江叔叔,我和无心都可以开车,只要跟你们借车就行了。”赵良夜说是一回事,心里没把握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认路。现在的导航啊,也不那么可信。
天色晚了,黑漆漆一片,谁知道一不小心,拐进哪个坑里去。
江同照摆摆手:“何必这么折腾。叔叔这里房间这么多,你们当然住下来!”说完,他扭头吩咐一旁的仆人:“还不去收拾间客房。”
江秋暝在这事上也和江同照一致:“对啊,无心,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何况这破路,晚上,还真需要专业的司机呢。”
盛情难却。
又?聚客厅,喝茶、闲聊。江同照是父辈,可不摆长辈架子,活跃氛围最为热络。
江秋暝提议打麻将,人多,凑桌。
客随主家,唐无心有求于人,当然应下。
她瞥向赵良夜,他没喝酒,眼睛亮晶晶清醒得很,却不愿意上阵。
赵良夜弃权了,最后入座的只能是唐无心、江秋暝、江同照和胡远。
她玩牌技术好,可这次,她不敢乱赢钱。江同照原本态度不明朗,她更不能赢他这点小钱让他不高兴了。
赵良夜么,负责给老婆添茶助威。
玩了一圈,唐无心不输不赢的。
江秋暝赢了几万,两个男人,??捧着她。抓起一把钱,无所谓地数,江秋暝道:“赌钱没意思,我赢了这么多。这样吧,赢的人可以指定输的一个人做任何事。前提,无关婚娶和利益,玩乐有趣至上。”
江秋暝知道动真格她比不过江同照,所以得防着他再提她和胡远的婚事。
反正不管江同照同意与否,江秋暝非要嫁给胡远不可。
唐无心来劲了:“好,我双手赞同。”她要是应了,让江同照看她的企划案,算是打擦边球。兴许他心情一好,就会大致浏览。
胡远是江秋暝的应声虫,最后裁决的权力当然属于江同照。
“好。”
话音刚落,四个人??将麻将推进麻将桌。轰轰隆隆一阵后,理好的拍浮上桌面。江同照先按骰子,各自取牌。
唐无心看乱七八糟毫无关联的牌,顿时拉下脸色,这牌,难不成要她胡十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