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转向门口,只是早有人客客气气拦住他。
“孙大人,陛下吩咐,还请孙大人安心歇息,明日另有要事相商。”
*
第二日。
宫里为了孙太后之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养心殿这里倒悠闲散漫。
臻祥馆,赵宜安趴在桌上,看对面的金缕用银丝缠出一只振翅欲飞的蜻蜓。
金缕最擅做这个,孙太后的事她不用再管,赵陆便让她来同赵宜安说说话。
“好了。”金缕摊开手,掌心里的蜻蜓小巧玲珑,好不可爱。
赵宜安立刻惊叹起来,又小心翼翼将蜻蜓接过。
“若有合适的红宝石,奴婢还可将它的眼睛也做上去,那样更好看。”
闻言,赵宜安马上看向一旁的宣荷。
宣荷只好道:“有有有,奴婢现在就去拿。”
得了肯定,赵宜安欢天喜地,又问金缕:“别的可以做么?”
“娘娘想要什么?”
赵宜安想了想,问道:“小鱼可以么?”
“自然可以。”
两个人说着话,只有宣荷脚步微顿,又很快掩饰过去。
养心殿里瞧不见外面的腥风血雨。
孙名宵被软禁在宫中,他不在孙府的几日里,前太子的家仆忽然现身,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罪责,又咬出孙氏栽赃陷害前太子一案。天子震怒,立刻下令搜查孙府。
用毕午膳,孙仁商正坐在榻上喝药,管家脚步匆匆,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老爷,外头、外头有人将咱们包围了!”
饶是孙仁商也微微一愣:“包围?”
可笑,如今有谁敢这么做?又有谁有本事这么做?
管家瑟瑟发抖:“是、是,不知是谁,身着玄衣盔甲,面似修罗,一路从正门杀进来了!”
孙仁商一惊,放下药碗披衣起身:“何人如此大胆!”
管家忙去搀扶,孙仁商挥开手:“出去瞧瞧。”
还未走出院门,就见管家口中的修罗,执着刀剑立满整座院子。
为首的姚沐一袭黑衣,笑容灿烂:“孙阁老,别来无恙。我奉陛下旨意,来瞧瞧谋害前太子的证据在不在此。”
孙仁商双目圆瞪,怒喝道:“尔敢放肆!”
“哈哈。”姚沐摸摸鼻子,“敢。”
他侧目示意,身后各人便抬脚向前。
孙仁商张嘴正要斥退,忽然发现这些人并不是羽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