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出去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回古堡,法瑞安已经出动所有人到林子里去找了,你该先回古堡说一声的,怎么——”
“你的老公是个见色心起的风流鬼,你难道不知道?”一声冷冷的嗓音从菲尔身后传了过来。
方桦这才想起这屋内还有别人,小小的脸侧过一边望向那张大床上躺着的长发美女,那女人衣衫不整不说,全身都湿透了,那剔透姣好的曲线可以说是毕露无遗,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更别提男人了。
而刚刚,菲尔就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很有可能的他们还是在床上,是她打断了他们……
“语凌,你……”
“怎么?你敢偷吃却不敢让我说?”楼语凌气闷的扬了扬下巴,高傲的她绝不让自己在他面前为这种事掉下泪来。
喔!老天!闻言,方桦柔弱的容颜上有着讶异,也有浓浓的自责。
“对不起,菲尔,我不知道你们正在……呃,我是说……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她是没想到一向君子的菲尔会对女人动心,她从来就没想过他会爱上一个女人。
“你这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见她又羞又恼的模样,菲尔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头,“你不必自责,也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打断什么不该被打断的事,懂吗?”
“是吗?我真的没有?”方桦不太相信的看着他。
他总是为人着想,就算她真的打断了什么,他也会为了不让她难受而哄她说没事,这就是菲尔。
“没有。”他拍拍她的小脸,温柔一笑,“今晚在堡里住下吧。嗯?”
“不了,菲尔,我得在明天早上赶回巴黎秋装展示会会场,知道你没事,我也要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是法瑞安开车带我到这儿碰碰运气,看是否可以找到你的,现在他人在外面,我会叫他送我去机场,你在这陪陪这位小姐吧,她的脸受伤了,要上点药,女人最忌讳脸上有伤,你得小心点,别让她留下疤才好。”
“知道了,老婆大人。”菲尔举双手投降,大笑的揽住她的肩将她带出门,“一路小心。”
“嗯,再见,菲尔。”
“再见,老婆。”亲昵的在方桦颊边吻了一记,菲尔在门边目送她离开之后才返回屋内。
一个抱枕突然迎空飞来,菲尔一个侧身躲过,接着飞过来的则是一个古董花瓶,他再次躲过,却救不了那只花瓶,硬生生的听见它哐当的摔落到地上的轻脆响声——
“你滚!”楼语凌气得伸手抓到东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身上扔。
台灯、玻璃瓶、挂在墙上的画作和桌上的笔和一本接着一本的书…… 菲尔躲过一个个攻击近了她的身,长手一伸将她强迫的拉进怀中。
“好了,别生气了。”他低声哄她,“你若因此不小心伤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心疼?见鬼的心疼!这个花心大萝卜!刚刚对妻子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现在一转身又说会对她心疼?
楼语凌气闷的瞪着他,在他怀中挣扎不已,“花言巧语!我要再信你一句,我就——”
话未落,已被~记温柔又霸道的吻给封住了口。
她迷惑了,心幽幽一荡,说不清心底涌上来的莫名感觉。
“我先帮你脸上的伤上点药,明天一早再带你去找医生。”他转身离开,拿起前些日子放在这里的药箱再走回床边坐下来。
菲尔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就像刚刚的激情只不过是她的幻想……
他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他是在要弄她吗?把她逗得失去了神智之后自己又装成一副清高不已的模样?
她瞪视着他,他却似乎刻意的避开她的眼,专注的替她脸上的伤痕消毒、上药,她疼得微微皱眉,他也跟着凝起眉心,好像她的疼会感染到他身上似的,令她啼笑皆非。
她很生气,很想质问他为什么,很想痛批他一顿,关于他刚刚的“临阵脱逃”。
好吧,就算是她不断的求饶要他放手,但他怎么可以真的就这样说放就放?
他对情欲的收放自如让她生气,或者说,她是对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轻易的被他的吻给收服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