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水中无数零落的花瓣随着水流的涌动起起伏伏,无惨张开嘴巴,却只能徒劳的吐出几个气泡。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向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抓去,水中渐渐弥漫开淡淡的血色。
白抱着无惨,立刻回到了无限之国。
“无惨,无惨……”
白按压着无惨的胸口,试图让他吐出那些误吞的河水,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越来越重,无惨雪白的里衣沾染了鲜艳的红色。
“好痛……”
无惨觉得周围变得燥热起来,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腹内刀削般的疼痛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不停歇,仿佛要把他的生命力也全部抽空。
他无力去阻止,也动弹不得,只是无意识的不停痛哼痉挛着。
像是没有间歇的刑罚,那愈演愈烈的疼痛混着无惨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水滴滚滚而下。
白嘴唇颤抖着,看着被褥上那一片令人炫目的红色,紧紧抓着无惨的手。
他想要抱抱无惨,却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会让无惨更加痛苦。
脏腑仿佛都被搅碎的感觉也清晰的反馈在白的身上,他不知道是因为这份疼痛在颤抖,还是因为无惨同样在经历这样的疼痛在颤抖。
他明明可以□□,可以一直留在无惨身边保护着他,为什么那时就没有想到,为什么卖药郎都说了快回去,他依然没有回去。
现在,现在要怎么做……
白的身躯徒然裂开,分化成了几个一模一样的他,离开无限之国,去找虫师,找药师。
失沢依然不在,药师在,直接带到无限之国。
三个药师面色茫然的出现在无限之国,还来不及说什么,森白的骨刺就已经抵上了他们的脖子,“治好他。”
本来还想法牢骚,又或者是想问明情况的药师顿时战战兢兢的不敢乱说话,小心翼翼的围着无惨做诊断。
“病人的样子,很像流产啊。”
其中一个男药师犹犹豫豫的做出判断。
“我看也像……”
“身体非常虚弱。”
“需要什么东西,我去找。”
白的声音沙哑至极,同样也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出血太多了,先……先帮他把死胎排出来。”
三个药师中年龄最大的颤巍巍的开口。
“取热水和毛巾过来。”
“我准备药剂。”
无惨感觉身上连一丝力气也用不出来了,他紧咬着牙关,只感觉几只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肚子上碾来碾去,仿佛要将自己碾碎。
柔软的舌头强硬的顶开泛着血腥味的唇,灌下温热苦涩到让他恶心的东西。
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