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社会中,这样的事情多了。
叶邑辰其实也见得多了,只不过想起了白王妃,对祈氏他总还是留着一份香火之情在的。就笑着岔开了话题:“你说人都会变,可我觉得你就没怎么变?从一个小小的庶女骤然变成了皇上亲封的超品的安国夫人,也没见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还是那样斯斯文文,温和可亲!”
雨澜扑哧一笑道:“大概是我的胆子天生就小吧!”
叶邑辰笑着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呀你!”语气一顿道:“可见你所说,环境能够改变人,也完全是对的。只要立身正派,内心强大,什么魑魅魍魉都近身不得的。”
雨澜别他夸得双眼亮晶晶,全身飘飘然的,“王爷再这么夸我,我可要把尾巴翘上天去了。”
叶邑辰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哈哈大笑。
雨澜就趁机商量他:“你的外书房……我住着很不习惯,还是早点搬回去吧,文哥儿还是放在我那儿,喝几服药,好好调养,用不了几日也就好了!”这里毕竟是叶邑辰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布置摆设的粗犷,又到处都是奏折文书,处处都得小心翼翼,雨澜在这里住的一点都不开森。
还是自己的正房好,不但温馨舒适,也没有那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叶邑辰想起昨天晚上还和她说起这件事,结果这人还没听完就去梦周公去了,不由得好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雨澜十分惊讶,“你真的和我说过?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叶邑辰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昨天晚上祈氏在这里狠闹了一场,你都不知道!你是真的累了!”
雨澜就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向浅眠,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没想到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死。
想起叶敏文叶邑辰又皱了眉:“文哥儿这孩子……只是死了个把人,又只有一头狼,就被吓成这样!胆子这么小……”说着就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雨澜颇是不以为然:“他才六岁啊!”
叶邑辰道:“我六岁的时候,都能跟着太祖爷打狼了!”雨澜就想起前世的时候,老爸老妈总是拿着他们那个时候的事来教育孩子,“我们那个时候如何如何balabala。”
现在的叶邑辰就和前世自己的父母一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古今如一啊!雨澜就忍不住笑。“王爷,您不能总用自己来要求文哥儿。”
叶邑辰小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叶敏文又是过的什么日子。都说磨难使人成长,叶邑辰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长大,经过那么多艰难险阻,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政客和运筹帷幄的将军。
如果给叶敏文同样的环境,也许叶敏文也可以像叶邑辰一样获得成功,但是更大的可能行却是叶敏文根本就斗不过太宗皇帝,三下两下就被搞死了。
雨澜把这层意思和叶邑辰说了,“文哥儿聪明乖巧,人人见了都喜欢。王爷您就别再吹毛求疵了。”真怕叶邑辰着急上火,再来个拔苗助长,那可就麻烦了。因为父母的期望过高,最后把孩子养废了的,也真不在少数。
叶邑辰还是不能释怀,“这孩子,从小就不像我……倒是像他的母亲。” 说罢微微一叹。
这话雨澜倒是同意的,叶敏文单从长相上看,和叶邑辰只有三分相似,这么说来,他应该更像白王妃才对。
雨澜一时被勾起了好奇心,很想问问叶邑辰白王妃到底是个什么人。自从嫁给了叶邑辰,她就发现叶邑辰很少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白王妃,就算提起来也是三言两语,匆匆带过。
不过叶邑辰看起来情绪不大好,雨澜也就硬生生把这个话题打住了。
叶邑辰道:“等他的身体调养好了,便叫他跟着我习武吧。还有孟先生,得赶快请到府里来,早点儿给他开蒙才好!”
这本来就是定好了的事,结果先是孟先生生病,接着叶敏文又出事。就一直耽搁着。想到这里,雨澜就问了一句;“孟先生的病可都好了?”
叶邑辰这几天也没顾得上孟先生,就道:“我已经派白大夫去看过了,想来是没什么事了。等会我再差承影去看看他,有什么问题,及早帮他解决。忙过了这几天,就把他接过来做馆吧!”
雨澜自然是同意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雨澜长长吐了一口气。道:“这两天过的,就和两年似的那么长,总算事情是过去了,文哥儿也醒过来了,没有什么不妥的。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叶邑辰却淡淡地哼了一声道:“这件事却没有这么容易了解?”
“诶?”
叶邑辰却握紧了她的手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雨澜就试着问他:“王爷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查明白了?”这些日子她也是绞尽脑汁苦苦思考到底是谁和自己这么大仇,用这么复杂的阴谋栽赃自己,几乎弄得她辩无可辩。
这件事动用了不少王府中的人,幕后主使之人最有可能就是王府中的人。祈氏有这个动机,可她没有这分能力,红袖也是同理。再说这两个人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们要做这件事,就是准备阶段自己应该就会收到风声了。
想到秋荷,雨澜还是有些情绪低沉,她对叶邑辰说:“终究还是臣妾的疏忽,将秋荷安排到了文哥儿身边,差点儿惹出大祸来!”
叶邑辰倒反过来安慰她:“不怪你,你也是好心好意,谁都没有前后眼。何况人都是有弱点的,这个人很会抓住别人的弱点为他所用,加上心机深沉,就算不是秋荷,换一个人过去服侍,结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