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辞便出了御书房,赵殷他们没有拦下他,不过却会跟着他。
沈辞倒是无所谓,朝藏书阁去了。
两人穿过御花园,隔着一座假山,沈辞忽的停下了步子。
他隐约间听见有宫人在议论“先生”“好像沈大人”等等的话语。
假山的另一边,两个小丫头趁着休息时间靠着假山排排坐,手里共看一本册子,时不时掩嘴笑笑,又或是对视一眼,互相说着什么。
“所以,看似先生被关起来了,实则被关起来的是郎儿。”
“原来如此,先生也太猛了。”
“不过这画的让我感觉好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也是我也是,这画师画的很生动形象,可是我偏偏说不上来到底是谁!”
“不过这先生的行事作风也太像…沈大人了。”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别的不敢说,单单是这个气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和沈大人简直一模一样。”
“喔,你快看这个姿势,难度也太高了!”
“还能这样吗,不会折断吗?”
“郎儿可是习武之人,韧性好!”
“哎哎哎,你看着点人,别被人瞧见了。”
“我看着你放心,他他他!!!”
“先生竟然把郎儿转过来了!”
“天哪!”
假山后面,赵殷不断瞥着沈辞的脸色,只见国师大人神色不明地站在那里,讳莫如深。
赵殷不觉冷汗连连,这宫中,大白天的,竟然有宫人在这里看禁书,实在是不要命!
看也就算了,还说像国师大人,这可怎么的了!
“咳咳!”
两个小宫女听见咳嗽声,连忙将本子藏起来,左右查看。
只见那一身白袍的国师沉着脸从假山后面款步走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斗篷。
两个小宫女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连忙跪下磕头:“国师大人饶命!”
沈辞走到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藏的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都没有。”
沈辞冷笑:“沈某身为帝师,见我如见陛下亲临,你们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惩罚?”
小宫女一言不发,一个劲地磕头,磕得头上全是血。
沈辞冷眼看着,又说了一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