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面如死灰,一声不吭。
什么叫做“喝酒误事”,她算是彻彻底底地领教了。
“不过你先别急着害羞,我还有后半段录音没放。”
说着,半途暂停的男人又踌躇满志地按下了播放键。
“我不要你的衣服,你偏要买给我,我不要你的钱,你偏要塞给我……你还拉电闸,不让我洗衣服,不让我打扫卫生,老是拿话噎我……”
“傻丫头,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想给你最好的,不舍得吃苦受累。”
“你骗我。你不可能喜欢我。”
“为什么我不可能喜欢你?”
“只有我喜欢你,你不可能喜欢我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不会喜欢我的。”
“我是问前半句。”
“只有我喜欢你。”
“你错了。我也喜欢你。”
“你没骗我?”
“没骗你。”
“哭什么?我喜欢你,你不高兴吗?”
“我好像在做梦。你不要叫醒我。”
“不叫你,永远不叫你。”
祁妙惊呆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莫铭将她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眼里,忽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你看,你喝醉的时候,可比你清醒的时候诚实多了。平时死活不肯对我承认的话,昨晚上一下子就说出来了。”男人顿了顿,终于忍不住舒展笑颜,就这么直直地注视着她的容颜,“为了奖励你,有一句话,我还是得在你神智清明的时候,当面说给你听。”
话音落下,祁妙就像是突然触了电一样,一个激灵注目于他。
“我喜欢你。”
小丫头怔怔地望着他。
“我的傻姑娘,我爱上你了。”
傻姑娘依旧呆若木鸡。
过了好半天,她才讷讷地缓过劲来,自言自语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你喜欢我什么呀……”
“喜欢你的全部。除了……除了你老爱把头埋进沙子里当鸵鸟这一点。”
“……”
祁妙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张嘴欲言。
“别跟我扯什么‘酒后失言’。”岂料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眼疾嘴快的男人夺了话语权,“‘喜欢’这两个字,只有在一个人真心爱上另一个人却又不敢表白的情况下,才会在喝醉之后大胆地说出来。这叫‘酒后吐真言’。”
祁妙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