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紫春点了点头,脸色一片缓和:“童宗主费心了,只要万某在,今后有天理宗的好处,必有正心宗的好处!双方精诚合作,才是上策!”
“如此最好!也许过几天我会上门跟院主谈谈今后的发展思路!”童不同接受了万紫春的好意,明智地结束了谈话!”
“本宗恭候!”万紫春不称本院,而称本宗,显然是认可了童不同的合作提议,转身翩然而去。就在他离去后,一阵掌声从虚空中传来,在他右边的那片空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样,走出浩然宗宗主姜福寿,他略带讽刺地说:“童宗主好心计,本宗佩服佩服!”
童不同苦笑说:“别以为得到了《连山》就可以放心地对付天理宗,人家占据彩院第一势力的宝座一千多年,岂是徒有虚名的?何况还有院主秘藏在,如果不能用大家认可的方式取得院主之位,只怕到时候是三败俱伤的结果,徒给人家看笑话!”
姜福寿深知童不同表面上是一副孩子模样,但在三大宗派中,却是罕见的心计阴沉角色,对他的分析到是很听在心里:“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宗主的提醒了?”
“我也是为了正心宗而已!”童不同说得很是坦率:“平心而论,现在正心宗在彩院中的势力第几?”
“第三!”姜福寿佩服地说:“童宗主接任以来三百年,硬是将排名第八的正心宗带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可谓是劳苦功高,有目共睹啊!”
童不同直接地说:“如果正心宗想再进一步呢?”
姜福寿神色一紧:“不知童宗主是对浩然宗有兴趣,还是对天理宗有兴趣!”
童不同笑得很灿烂:“论现在的势力,当然是天理宗强一点,但从发展的趋势来看,浩然宗有了《连山》,只怕在一两百年之内,就能超过天理宗,跃居第一!因此,正心宗很有兴致想跟在后面喝点汤!”
姜福寿对他的表示不置可否:“浩然宗若能跃居第一,自然少不了正心ff8宗的好处,但这不是直接的理由,你还想得到什么?”
“看你说的!”童不同掰着指头说:“这样吧,从姜宗主坐上彩院院主之位开始,我宗每隔百年,向贵宗派三名弟子进修,希望能得到《连山》二十八卦的全文!”
“仅限于三人?”姜福寿眼睛一眯,冷光湛然!
“仅限三人!让他们发下心誓,绝不得传任何人,甚至连相互之间也不许探讨!”童不同说:“此前,也许我能供给一些关于天理宗的隐秘!”
“哈哈哈,童宗主果然聪明!如此!本宗等待你的进一步消息!告辞!”姜福寿将手中的童顺天抛给童不同,笑着走了,心中却暗暗算计,好个童不同,别以为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如今有天理宗在,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若是我浩然宗真成为彩院第一,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彩院第二。有你在,谁能放心睡觉?
别看正心宗排名第三,但若真倒向天理宗或浩然宗,另一宗就绝对不是两宗联合的敌手,所以,无论是姜福寿还是万紫春明明觉得童不同暗中还有手脚,却不敢逼得太紧,以免将对手逼到另一方去。
童不同正在仗着这么个微妙的局势,左右渔利,但他的心计难道就到此为止吗?他接下童顺天后,第一句话就是:“一切如计?!”
童顺天开心地说:“禀宗主,张道友让路长老传我《连山》二十八卦,但没有对我转授他人的限制!”
童不同一点头:“从今天开始,顺天,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这才是童不同的后招,的确,童不同没说慌话,正心宗没有获得《连山》二十八卦的传承许诺。但童顺天却从张子初那里诈到了《连山》二十八卦。又因为童顺天不是法会的听法者,更没发过不准转传的誓言,所以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别人传授《连山》二十八卦,岂不等于把《连山》二十八卦交到了童不同的手中?
真不知张子初知道童不同的计划,会笑呢,还是会怒!诳人者人亦诳之,他跟童不同相互欺骗交错在一起,没想到弄出这么个好玩的局面来。只是他现在恐怕也没心思计较童不同的计划了,一入试炼洞,百千歧路百千难,这地方要是好去的话,又怎么会成为昆仑山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张子初一入试炼洞,白玉台上守护的赑屃隐身,紫晶盘中紫蓝云气如盖,一切都恢复了日常状态,显然短期内是出不来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八条路,如半个扇形在他面前展开,有祥光缭绕、瑞蔼缤纷的;有阴风惨惨、寒透心骨的;也有平平常常,石窟窿一个的……八条路几乎代表了他感知中最典型的七种世界,唯独没有退身之路。
选哪条路?在没有特别可供参考的资料前,张子初从来不会因为这个构成困惑,既然无从选择,那就随便走吧!他几乎是闭上眼睛,原地转了十几圈,然后跌跌撞撞地摸进了一个洞。
等走了两步后,想睁开眼仔细看看到底是进的那条路时,却发现什么路都没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处石柱之上,仅有立锥之地,让他站在上面。柱下、前后左右,甚至头顶上,全是刀剑,寒锋凌凌,全是杀人不见血的凶器!
18焉知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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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睚眦必报】………
有风!冰冷!
不是风!即便是张子初这种粗神经的人也能感觉到那空中飘荡着的无穷寒意,如刀剑直刺心房。这哪里是风?根本就是无数小说中已经写烂了的“杀气”!形如实质的杀气,居然能撼到大自在心法第三层境界修行者的心神,可见已锐利到何种程度。若是某个人身上有这种气势,放到世俗界去,随便办什么事,只需虎躯乱震,就能摆平所有小弟了吧!
“奶奶的童不同,原来你小子根本上打的就是过河拆桥的主意!”在这种环境下,这胖子居然还能开小差,把童不同的计划给想明白了,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彩院高层的心黑手辣,原本以为做为一个听法者,后又做为一个讲法者,再后来成为三礼相迎的贵宾,彩院不敢对自己下手才对,没想到童不同硬是在背后给了他一枪。
试炼洞,如果那个童顺天所说的话属实,张子初能活着出去的机率太小太小。即使能活着出去,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永别了,我的漂亮姑娘,永别了,我的花花世界,不好意思,黄色猪,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也好像很难还了!
他沮丧了足足一秒钟,见头顶星辰般悬挂的那些刀剑还是没有落下,心神一定,再次打开天眼,观察起四周。心神迅速沉入大自在心法第三层遍知境界,最好这是一个幻境,那就有几分把握活着通过这一坎了!
很不幸,这不是幻境,在大自在心法和天眼的双重交叠观察之下,张子初不得不再次为自己的命运发出一声哀叹。这些刀剑最差也是宝器,甚至间或夹杂着一些星器,如果不是感觉自己前途黯淡的话,这或许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宝藏,足够让某个修行门派在人间界横行一时。
天眼号称无远弗届,在这里也不过看出了大约一里的距离,能看到的,除了刀剑,就是枪、斧、锤、叉、箭、锏、棒、棍……简直就是十八般武器大全。再远一些是什么,对不起,由于边缘灵气涌动错乱,实在是看不到!
瞬移法诀是用不了的,这里灵气混乱,一个瞬移,说不定把脑袋移向东,身子移向西就不妙了!还是飞过去看看吧!张子初现在好歹也算是个修行者,在四大圣地毛都不是,但在人间界也算绝顶高手了,心神微动,手中掐了个法诀,身形平地浮起,小心翼翼地向外侧飞去。不飞还好,这法诀一动,空中的灵气自然也发生波动,那些如同实质寒风似的杀气顿时像找到了目标似的,凝成刀光剑气,如下雪似的,蜂拥而至,上演大剐活人的保留节目。
妈妈咪啊!张子初吓了一跳,翻身退回到原来的立锥之地,将心神沉入识海,把自己变得土偶木梗似的,才让那些刀光剑气失去了目标。饶是如此,他在心中粗粗估算了一下,自己至少挨了一千三百六十九下,若不是黄鸟玄蛇戒和飞龟玄甲在身,换成别人,已经可以考虑拌点韭菜去包饺子了!
看看自己的立锥之地,似乎也没什么特别,至少没有可以穿越的空间,也没有面包馒头和纯净水供应,绝对不是可以在这里搭个茅房,隐居三五十年的地方。还是得走,只是怎么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了足足三十六圈,牙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