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就是散仙,心念一动,静室里已然变得空空如也,与此同时,在飞行之中的雪无邪骤然觉得头顶之上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震得他刀光一颤,险些跌落尘埃!
好强大的威压!雪无邪身为无邪王时,也擅长以王霸之气来震慑敌手,但与此刻的威压相比,就像是三岁小儿装出一本正经的脸面与横扫千军的将帅震怒之下的气势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还王霸之气?遇上了正牌散仙,就成缩头“王八之气”!
雪无邪勉强维定住心神,嘴角露出一点微笑,一口金中乏红的鲜血已喷在玉壶冰心刀之上!玉壶冰心刀尖啸一声,上古仙器的威力暴长,不仅顶住了散仙的威压,速度更是快了十倍!
“岂……”还没等莫柔三仙反应过来,刀光已到了玲珑谷的边缘!现在就算是神仙出手,也来不及阻拦了!柳效原怒意陡生,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很明显,前面一段距离的全力驭刀飞行有八成是雪无邪假装出来的,让三位散仙错估了他们的速度!当三位ff8散仙以为时间充足时,雪无邪却陡然不惜自损道行来催动玉壶冰心刀,在最后一程中,出其不意地加速,为自己逃入玲珑谷赢得了时间!
这一招玩得漂亮!至少此刻他们已没有时间拦下雪无邪三人了!一怒之下,柳效原手指一道,一缕星芒轰出,已落在雪无邪的背上,将他连人带刀,全部轰入了玲珑谷中!
“靠!”冷飞也是一阵郁闷,就想追着雪无邪杀过去!却被莫柔一把给拉住了:“你干什么?”
冷飞说:“当然是去干掉那个可恶的妖怪!居然敢算计到本仙头上,反了他的!”
莫柔指了指玲珑谷中的那片怪石,虽然三位散仙都能看得通通透透,但雪无邪被莫柔轰入其中后,却已身影尽失,根本没有刚刚掉进去三个人的迹象:“你这一进去,能不能找到那妖怪是一个问题,能不能出来则是更大的一个问题!别忘了,进玲珑谷的散仙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见过哪一个出来了?”
冷飞的身形一停,不好意思地说:“莫大姐教训的是!冲动!冲动是魔鬼!”
莫柔又指了指柳效原说:“在效原上人的星芒神指之下,那个妖怪能活下来的机会能有几成?”
“零!”身为星灿宗守护三仙的冷飞自然对柳效原的实力很清楚!
柳效原微笑着摇摇头说:“不一定!如果星芒爆开,就算那妖怪是刚飞升的妖仙,也必死无疑,但若星芒没有爆开,那个妖怪还是有一成的活命机会。”
“就算不死,也必重伤无疑!”莫柔做了一个结论:“一个重伤的妖怪在玲珑谷中,存活的机会又是多少!”
没有人知道这方面的数据,但依常理来说,这个存活的机会也几乎为零!莫柔见冷飞了然的神情,总结说:“既然那名妖怪已死,我们又何必多管闲事?剩下的那两人,好歹也曾经是我星灿宗弟子,又没有真正做过什么欺师灭祖之事,何苦追杀到底!进了玲珑谷,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天命了!违天不祥!回去吧!”
柳效原也赞同:“莫大姐说得是!只是冷飞上人突然这么冲动,可能是散仙劫的前兆,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莫柔点了点头:“回去后,我们三人立即闭关十年,先助冷飞上天渡过此次散仙劫再说!”话音一落,三位散仙已回到鼎绚峰禁地的静室之中,给守候在鼎绚仙府里等待消息的柳知秋交代了一句:“妖王已死,两名叛宗弟子丢入了玲珑谷。我等也要闭关十年!至于林森森,我们将他的元婴引渡回本体,暂时封印起来,等以后有时间,再想救治的办法!”
柳知秋对空拜了三拜,心中大定!但直到十年之后,他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宗派的镇宗散仙也会说谎!
玲珑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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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迷仙大阵】………
迷仙大阵
张子初很迷惑!
在神农苑中,一连串的变幻虽然让他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好在还有隹靖波这个贴身秘书在,不时地指点两声,解说几句,总算让他对这事的来龙去脉有点了解,更对自己莫名其妙地陷身其中感到懊恼。
平静的幸福啊!看样子在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了!无奈之下,只有跟随雪无邪了!虽然对于雪无邪的为人,隹靖波是有点微辞,甚至表示了谨慎的保留意见,但事到如今,也的确没有更好的方法,它在一路上才忍住不出手,看看风色再说。
有了隹靖波的支持,张子初还稍稍有点底!可自从出了地底迷阵,雪无邪跟三位散仙一阵交锋,然后一头撞入玲珑谷后,张子初倏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圆月似璧,明湖如镜,千顷万顷直到水天一线处。湖光如霜,月华似水,表里澄澈,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由一块晶莹无瑕的水晶所琢成的。张子初就坐在一叶扁舟之中,独行水天之间。小舟无桨无橹无篙无舵,更无梢公船夫,仅在中央摆着一张长宽约一米的小木桌。桌上放着四只青色小碟,装着四样精致的小菜!碟别是一双象牙筷,一只玉杯,一只水晶壶,壶中有酒,不必筛出,就能闻到其中美妙的香味。
天地间没有一点风色,湖水宁静,托着小舟微微起伏,让身处其间的张子初感觉分明地闲适。几乎忘了此处何处,更不知今夕何夕。
让他略略有点慌张的是,他与雪无邪、萧梦花失散了,即使站在小舟上大声叫喊,也没有人回答,甚至连隹靖波也不知所踪,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
在叫了一阵子后。没有任何反映!他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想找出一点眉目来!又是一阵子搜寻,甚至连神识也放出来转悠了老远,仍然没有可供参考的资料!
在无聊之余,他坐了下来,目光却被四碟珍馐所吸引!有吃有喝?为什么还要挖空心去想那些根本没有任何头绪的事呢?张子初渐渐平静下来,这时的心神慢慢沉浸入天地的宁寂和谐之中,想到吃喝。也就很随意地筛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一股淡雅地清香立即由口中弥漫全身,让他觉得通体舒坦!接着,又夹了一块淡绿色的菜馐,清脆香嫩地菜香与酒香交织,相彰得益,更加让他不由的大口称赞起来。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张子初却放下一切防备心态。在酒香菜香里,更无一点拘谨,似乎又回到了在药王村吃义母地瓜野菜饼的日子,平静、平淡而又舒心幸福!至于什么修行,什么境界,什么元婴。去他老母的!
一介俗人,一叶扁舟,明月之下,把酒临风!当半壶酒下肚后,身怀混沌天脉,又兼龙族心血的张子初居然觉得有点微醉了。换了他人,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头,可此刻的张子初却根本不去想那么多,喝酒喝热了,喝到六七分。自然而然地松开衣襟。侧卧船边,一手仍举着酒杯。另一手却在水中拍击,发出泠泠地水声。
就在这半醉半醒之间,张子初却似想起了什么!好熟悉的风景!在哪儿见过呢?正思忖间,一首词《念奴娇》在他的口中自然而然地吟出:“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鬓萧疏襟袖冷,稳泛沧溟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叩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环顾四方天地,处处皆似为这首词所设计,让张子初的酒醒了三分,接着,关于这首《念奴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