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沉重地叹了口气,也躺下,不再言语。
第二天早上,我悠悠转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转头便看到刘闯坐在床边,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疲惫而又烦闷,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仿佛两只熊猫眼。
我心里明白,他这一夜定是煎熬难耐,却还是强忍着听从了我的吩咐,没有贸然出手。
我踱步走到窗户旁,抬手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屋内的沉闷。
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昨晚那女子所站之处,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原本的女子早已没了踪迹。
我回过头,对着刘闯说道:“洗漱,吃东西,离开!”
刘闯听到我的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虽满心疑惑与不甘,但还是默默起身,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们三人洗漱完毕后,缓缓下楼。
漫小桐也正巧从她的房间下来,我们找了个空位坐下。
我随意地点了一些吃的,这时,刘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诧异地拉住一旁路过的伙计,问道:“昨晚坠楼死的人,那血迹,还有撞坏的地板怎么都不见了?还有那个被她男朋友捅死的,地上好多血迹呢!”
伙计听了刘闯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笑道:“客官,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这里还能死人?这不闹呢?没这种事。”
刘闯听闻伙计的回答,顿时整个人都懵了,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争辩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伙计也没再理会他,转身去吩咐后厨准备我们点的食物。
吃完饭后,我们前去退房。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昨晚被捅死的那个女人竟和她男朋友亲密无间地从二楼走了下来,有说有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闯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拦住那女的,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你昨晚不是被捅死了吗?”
那女的被刘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男朋友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用力推开刘闯,恶狠狠地说道:“滚远点!别在这里发疯!”
刘闯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站稳身子后,仍是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走上前去,办理好退房手续,对着刘闯说道:“走吧,闯爷。”
刘闯这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跟着我回到车上。
我看他状态不佳,没休息好,便让他坐到后面去休息,我来开车。
车子继续沿着川西大环线缓缓前进,逐渐驶离雅安。
一路上,刘闯始终沉默不语,闷闷不乐地坐在后座,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与疑虑。
但他也强忍着没有开口问我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当晚,由于路途遥远,我们未能赶到下一个镇子,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在野外过夜。
我将车停在一片相对空旷且安全的地方,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神秘。
我们正准备在车内将就一晚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砰砰”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我心中一动,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正在靠近。
我转头拍了一下刘闯的肩膀,说道:“闯爷,不是憋得慌吗?朝我们过来的那个,不是人,你去发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