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深深叹口气,把她拥进怀里:“怎么了?你妈妈呢?”
手术之后,她的听力已经有了显着的恢复,但以防万一,还需要带着助听器,曾予尔抬头,撅着嘴,不太高兴的样子:“妈妈去买冰激凌了。”
段景修诧异问:“冰激凌?天气凉了,少吃一点冷的东西。”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曾予尔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不是我要吃,是这里面的小的要吃!”
段景修足足反应了半分钟,嘴巴何不拢,把她从长凳上抱起:“我要做爸爸了吗,我们要有小小鱼了吗?!”
他们曾经聊起过,不管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小名都叫小小鱼。
曾予尔环着他的颈,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喂,我们让小小鱼有个光明正大的妈妈,好吗?”
段景修一下子愣住了,却说不出话。
秋天凉爽的风吹过,曾予尔向他怀里缩了缩,他把外套脱下,挡在她的身前,手臂也不觉收紧,很久以后,段景修偏头亲吻她的额头:“好,我听你的。”
失踪将
近五年的“水弹狂人”自首,当年曾经侦办这件案子的叶警官也十分讶异,因为另一个嫌疑人师丹丹的已经落网,甚至已经释放了,这波舆论的浪潮早已过去,她为什么还会自首呢?
曾予尔说:“责任。我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认为她的妈妈是个逃避责任的人。”
三个月后,庭审结束,由于被告存在自首情节,法院从轻处罚,曾予尔获刑有期徒刑一年,缓期执行一年,另因为她有孕在身,所有刑罚在孕期和哺乳期之后执行。
曾予尔重新变成了曾予尔,回到那间海洋一般的公寓,修养待产。
12月24日的下午,她由付嫂掺扶,挺着肚子到楼下的咖啡店里等段景修过来接她去医院检查,门外闪过一个影子,他向她挥了挥手,曾予尔惊喜一笑,示意他进门。
“我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佟亦落座,曾予尔替他要的咖啡杯端上来,他双手捂在上面,轻松说,“真高兴,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我也是。”曾予尔微笑点头,她的长发剪短了,清爽的还像个小女孩。
“相信时间会让我们改变吗?”
曾予尔点了点头,答道:“当然。”
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你回来自首,我很意外,看来你真的已经长大了……他对你还好吗?”
“我们非常好。你呢,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