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得很安静,他专注地凝视着她,拇指指腹抚摸过那细微的红印。
这眼神她太过熟悉。盛勤知道自己该拒绝,可那个不字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
嘴角处被他的唇瓣碰住,盛勤这才觉得那一巴掌很疼。他的唇轻轻研磨安慰,最后慢慢一偏,印上她的唇。
起初他十分轻柔,像是怕弄疼了她,可渐渐无法克制,猛然将人提起摁在门板上,狠狠吮吸她的唇。
盛勤还有发懵,整个人被纯粹的男性气息包围。
舌尖尝到了尼古丁的气息,苦而涩。
她被人揉摁入怀,贴合着他每一寸,内里泛起浪潮,汹涌澎湃地将她没顶。
男人动作近乎蛮横,几乎不给她时间适应。
盛勤哽住,几乎无法适应,攀在他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一尾搁浅的鱼。
她总以为已经熬过戒断期,可每一次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引诱。
他们不再开口假意寒暄,沉默而激烈地宣泄内心深处的恐惧,一次,而后又一次。
盛勤筋疲力竭,昏死过去,直到被人抱进浴室,她才悠悠转醒。
沐怀朋抱着她靠在浴缸边。他不说话,替她涂抹沐浴露,到细致处,轻声问他:“疼吗?”
盛勤脸皮薄,无论多久也不习惯他这样口无遮拦。
她红着脸抢过沐浴球,“我自己来……”见他盯着自己,又赶紧命令,“你转过去。”
沐怀朋也不争辩,听话地转过身去。
盛勤盯着他宽阔的背,回忆着紧紧拥抱时的滋味,一时血气涌上双颊。
她细细地擦过他的肌肤,无意瞥见他腰间有一抹抓痕。
脑子顿时嗡嗡直响。
她愣了几秒,竟鬼使神差伸手去比划,疑心这杰作是否是方才留下。
一路激荡,到了这一刻终于逐渐衰退。
盛勤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怕这段感情被妈妈瞧不起,她近乎偏执地严防死守,生怕他做一丁点对不起她的事。
回味着当时的心情,除了惶恐和难堪,再没有一丝相爱的幸福。
“怎么了?”沐怀朋见她突然安静,回过头看她。
见人发愣,他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感受彼此的体温,拿着沐浴球在她身上揉搓。
盛勤眨着眼睛,略带忐忑地勾了下嘴角。
沐怀朋敏锐地觉察出她情绪不对,停下手,认真问:“怎么了?”
盛勤摇摇头,实在厌弃这样的自己。
“没事。”她勉强道。
***
盛勤没想到自己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