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喜极而泣懂不懂啊?”
李浔无奈又宠溺地亲吻他额头。
宋仰是被李浔牵着走的,直到回到房间,他还处在一个晕眩的状态里,难以自拔。
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浔先冲了个澡,然后催促他洗澡。
宋仰抱着衣服,迷迷瞪瞪进了浴室,刚一打开灯,便看见布满水雾的镜面上被画出了一颗胖乎乎的小爱心。
李浔看他进去又出来,问:“内裤忘拿了?你吱一声我给你送进去不就完了。”
宋仰说:“我拿手机。”
李浔:“洗澡你还拿什么手机,当心掉水里。”
宋仰生怕开了门太久,爱心会消失,几乎是蹦回去的,关上门才喊一句:“镜子上有奇观!”
李浔顿悟过来,埋在枕头里笑半天,心说小朋友怎么这么好哄啊。
洗过澡,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看电视,澳门的电视台和内地的不一样,讲的话也完全听不懂,而且这地方信号断断续续,他们索性把电视关了聊天。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对面的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宋仰大着胆子打申请:“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李浔本来是想着,这是他们确认关系的第一个晚上,总要矜持一些的,要不然显得他这个老师很不稳重,像多馋人身子似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宋仰比他更馋,眼睛顿时就亮了。
“当然可以。”
就是床铺有点窄,容不下两个人。
李浔想了想:“要不咱把床拼一拼?明早再复原?”
说干就干,宋仰立刻从床上竖起来,不过他低估了实木床板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腰。他刚一使劲就感觉尾椎疼得厉害,险些砸到自己手指。
他的腰肌劳损严重,实在没法搬重物,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他无比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力不从心。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老公,他感到耻辱,比输给安志宇还要严重的耻辱。
可是能怎么办呢,要是真使劲,把腰搞坏了,下半辈子还过不过了。
他们隔着床板尴尬对望一眼,宋仰的脑袋都快垂到胸口去了,热度从脖子一路烧到耳朵根。
其实这床,李浔使使劲,一个人用推的也行,但这会儿大半夜的,吵到楼下住客就很不道德了,搬床事宜只好作罢。
李浔和他齐心协力,把床重新铺好,说:“这会儿很晚了,而且你明天还有比赛,先睡吧,等白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