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咱们姑娘及笄时是个什么光景。”墨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说起来,入秋后就是咱们姑娘的生辰了,咱们姑娘赶得回来么?”
墨画说:“咱们姑娘帮忙修水渠可是派上了大用场,只不过听说晒得都快成炭人了。”
“假的吧,哪有晒成炭人这么夸张。”墨琴不信,“咱们姑娘可长得白白嫩嫩的。”
林楚鸿笑道:“再有个五六天铁牛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看看是不是晒成炭人了。”
骆乔跟着去修水渠,更多的是去当个吉祥物,鼓励州中百姓踊跃报名修水渠,以工代赈,因此她去个一旬两旬的就差不多了。
不过,来都来了,骆乔也跟着力夫一道挖渠搬土,成日在工地上跑来跑去,是真晒黑了,晒成炭人夸张了,晒成个小麦色倒是真的。
骆衡肉眼看着女儿肤色一天比一天黑,心想:楚楚想要的林下风气小女儿是彻底没有了,只有一个皮猴子。
这日,水渠开凿遇到了难题,力夫挖着挖着就挖到了岩石还是什么东西,挖不动了。
“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可硬了。”
“再试试看,还不行就报告上去。”
骆乔已经准备回去了,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再过来工地看看,就看到力夫们一筹莫展的样子。
“怎么了吗?”骆乔问。
“骆姑娘。”
“骆姑娘好。”
力夫们纷纷跟骆乔打招呼,负责的小队长出来跟骆乔解释,好像是挖到了岩石,特别硬。
“要不先刨一刨周围的土,看是个什么东西,实在挖不开就再上报,叫陈舟吏来勘察一番。”骆乔提议,然后拿了工具跟力夫们一起去刨土。
照理来说,舟楫吏早就勘察过了才定了线路,应该不会有挖不了要改线路的问题呀。骆乔边刨土边疑惑,没一会儿就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不过挡路的硬东西已经有了雏形。
这东西大概有一人合抱那么宽,应该不是岩石。
不是岩石就好,众人加快了速度。
两刻钟后,挡路的家伙现出了大半真身,竟然是个鼎,一个青铜大鼎,看鼎上花纹,是祭祀用的礼器。
“谁把一个鼎埋这里啊?!”骆乔都惊了。
“吉兆啊!”力夫里忽然一个声音高喊。
咦?
“对对对,挖出礼器大鼎,这是吉兆啊!”另有人惊叹,“咱们这次修渠定然安全顺遂,这是老天在保佑我们啊!”
是吗?是吗?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