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胭脂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而是张着嘴,愣在了那儿。
那里正也愣住了,回头看向蒋省。
蒋省看着齐锦的眼神里,多了份怨毒。
一直暗中观察蒋省的秀花,觉得脊背发寒。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胭脂就先回身扑在了蒋省身上,哭道:“相公!他竟然这么说!相公!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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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变脸
那蒋省此时已经收起了眼中的怨毒,而是抱着胭脂垂泪道:“娘子休要听外人胡言!为夫哪里是这样子的呀!”说罢,偷瞄了一眼里正的脸色,见他面有迟疑,就哭道:“岳父大人呀!小婿冤枉呀!只恨小婿一时不察上了当!才惹来这些祸事!小婿对不住娘子!对不住岳父呀!”
哭着,还捶胸顿足地,剖白了许多心迹。
那里正也是被蒋省的这番话打动了,便也抱着女儿女婿哭。
那翁婿夫妻三人抱在一起唱念做打,跟着齐锦的人只在那劝齐锦,不远处围着的人窃窃私语,对着院中指指点点。
秀花倒是很有耐心,寻了院里一处干净的石凳,将手帕铺在上面坐下,手指暗中在石凳上点着,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秀花主意原本并无什么精彩之处,不过就是一场仙人跳,让蒋省丢面子,她再浑水摸鱼把阮竹青的嫁妆带走——事情至如今,阮竹青已经不可能在颜家村继续住下去了,不如收拾了钱走人。
这主意,就算不找齐锦,照样能成。
找到齐锦,因为他是雁北王的外孙。蒋省与胭脂以里正之势坏人名声性命,她也可以借雁北王的名头仗势欺人。
如景灏所说,不是聪明极了的主意,却是一个能成事儿的主意。
只是秀花没有料到,雁北王的军士在这件事上会是如此态度。
蒋省做的中间人,让里正的药铺从那大汉处进药,又卖给了齐锦。如今齐锦被人骗了钱财,不管那蒋省如何说辞,也是摘不出去的,军士也不可能一味袒护他。
可如今的情势,恰恰相反。
秀花看向那抱着胭脂与里正叫委屈叫得惊天动地的蒋省,这个人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撑腰?
秀花正想着,冷不防那胭脂扑了过来,拽着她的裤脚哭道:“这位当家的,我以前听说姚家寨是多么侠义的地方,可是你怎么能听信那荡妇的胡话,就来逼迫我们呀!”
秀花皱着眉头,只是低头看着胭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都蹭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脏死了,这裤子还是山花做的呢!
秀花尝试着想把腿抽回来,哪知那胭脂抱得更紧了,又是一番宛转悠扬的哭诉:“我那可怜的相公呀!当家的是要逼死我们呀!我我我,我不活了!”
秀花见实在抽不回腿,便只由她抱着,脸上却有了笑意:“这位姐姐,你对那蒋省,还真是一片丹心。”
胭脂用秀花的裤子又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秀花:“自然,我那相公是最好不过的人!”
秀花抬头望了一眼齐锦,见齐锦依旧站在那儿,隐约有些颤抖,便笑道:“那你相公为何要骗那公子的钱财?”
胭脂回头看了一眼齐锦,继续哭道:“我家相公心地再好不过了,不可能会骗人的,定是那卖药的混蛋,骗了我家相公!当家的,你与这位少爷要相信奴家!”
站在那儿的齐锦突然又说话了:“药在你们家的药铺买的,既然不是这骗子骗我,那就是你爹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