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柯见秀花回来。内心便有些害怕,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换了班,看见山花站在这里,就过来问问。也没别的事儿,我先回营房了。”
秀花笑道:“嗯,武大叔慢走,等得闲了过来喝茶。”
山花也道:“武大叔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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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武柯的背影走远了,秀花问山花:“武大叔来有事儿吗?”
山花哪里能想到如秀花这许多,想了想,只觉得武柯是来闲唠嗑,说的话也没有什么要紧,便笑道:“没事儿,估计是看见我站这儿发呆,就来和我说说话。”
秀花见山花额上有些细细的汗,便问:“你吃了药?”
山花道:“嗯,刚刚吃了,本来想歪着歇会儿,可是又心烦,就出来走走。”
秀花一听,早就把武柯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况且她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寨子里的人互相问候一下聊聊天,也是正常嘛——只是沉着脸对山花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入了秋,如果不好好保养着,冬天怎么办?”
山花也知道自己莽撞,笑道:“我最近好了很多,这么走走不要紧的。”
秀花推着她往屋子里走,边推边道:“这话,等你安稳过了这冬才和我说。让你多走走,也不是让你刚吃了药就出来乱走。”
山花一直被她推进了屋里,才道:“好啦,我知道了,倒是你,刚才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是又出什么事儿了么?”
秀花立刻又想起了那个牡丹,还有她突然就昏倒在景灏怀里的一幕。
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好笑。
好像自己也没有生气或者嘲笑的立场嘛。
想着,秀花道:“也没事儿,就是山下有一艘西地来的画舫翻了,有这么几个姐姐……”
秀花大概给山花说了说山下发生的事儿,笑道:“所以现在人恐怕已经去了雁城,有景先生在,她们也吃不了亏。”
山花听说,心中却是很担忧牡丹等人,便锁了眉头道:“原来竟是这样,好生可怜,这可让她们以后怎么过活?”
秀花道:“景先生应该会安排她们吧,我看那为首的姐姐虽然落难,但谈吐不凡,似也是会不少本事的,所以……只要安排妥当,她们过活并不难。”
山花嘟着嘴,想了想,道:“要不等什么时候你去看看她们吧,也算是一面之缘嘛。看看她们缺不缺什么东西……要不,我做几件衣裳,你给她们送去?”
秀花不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山花。
山花被她笑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你怎么了?我说错了?”
秀花掩着嘴,扑哧一笑:“哪有,我们丫头是最最最最心善了。”
山花也笑了:“你又笑我。”
秀花道:“哪有?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不说,过几天,我也要去看看的。”
两个姐妹在屋子里又说笑了一阵子,就听见魏封在屋外道:“秀花,山花,你们有说什么呢?”
秀花听见他说话,便将窗子半推开,笑问:“三哥哥怎么又来了?难道不许我们姐妹说说私房话?”
魏封一听,摇了摇手中的信封,道:“我好心当了信差,你还不领情?”
秀花见状,立刻讨好道:“原来是这样,三哥哥辛苦了!是谁的信?”
魏封走过来,将信封放进她的手中,道:“是景先生。”
秀花刚要拆信,听说是景灏,却又不急着拆了,只是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魏封低声道:“你走之后不久,偷偷给了我,嘱咐说别让别人看见。”
秀花思忖了一阵,又问:“那,他没说信里是什么?”
魏封摇了摇头:“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