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必达醒了。”一个有些熟悉的沙哑声调在耳边响起,洛必达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硕大无比的鹰钩鼻。
“看来我运气还不错……咳咳……”
“打散了鬼影的又一波进攻,至少现在还能喘息片刻,大家都有时间拉个屎什么的。”鹰钩鼻说道。
洛必达这才注意到,除去照顾自己的鹰钩鼻,小队中的其他两个人也都还活着,身上最多也就只有一些擦伤。
只不过,那两个人都光着大腚,在雪地里面拉屎。
不,是三个,鹰钩鼻也蹲在自己的旁边,拉屎。
三个白花花的大腚被冻的通红,却依然在倔强地、噗呲噗呲喷溅着屎沫子。
“都窜稀了?”
洛必达皱了皱眉。
“没错,都窜稀了。”鹰钩鼻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只有一个人例外,所以,也很有可能是他做的手脚。”
洛必达定睛一看——几人噗嗤噗嗤放屁窜稀的声音中,一个人却拉出了香蕉状的屎柱子,因为天太冷的缘故,那根屎柱子直接冻僵在半空。
而这个人却不慌不忙,仿佛早有预料,从怀里摸出了一根小棍儿,“当当当”把这根冻住的屎柱子敲了下来。
然后东瞧瞧西看看,仿佛是做贼一样把小棍收起来,放进了怀里。
洛必达微微眯起了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凝重的厉色——
竟然是敲屎棍。
“威斯布鲁克……”
洛必达提起自己的裤子,愤怒地走到了那人身后,不顾鹰钩鼻的劝阻,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大腚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为什么让黑白找到了我「寒蝉冰川」的锚点,侵入了进来!!!”
被踹在地上的威斯布鲁克摔了个狗吃屎,他有些难过,也有些悲伤,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捂着被踹的通红的大腚,缓慢而又坚定、倔强而又执着地站了起来。
“老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腚眼儿都没有擦,如果有粑粑粘在上面,李大壮和鹰钩鼻会怎么看我……”
洛必达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只想知道,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你没有窜稀!”
威斯布鲁克的脸上布满了惊愕,几个窜稀的队友也蹲在地上,同样怒视着他,而大块头的眼中更是难以置信,一边噗嗤噗嗤扑啦啦地放屁拉屎,一边青筋暴起,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直以为,只有洛必达这样的小白脸才能叛变,没想到威斯布鲁克你这浓眉大眼的玩意儿,竟然才是将黑白引入此处,害我们大家窜稀的罪魁祸首!!”
“不,我没有!”
威斯布鲁克涨红着脸,矢口否认,“我也拉了!”
“但你没有窜稀,你拉的是稠的!”
洛必达冷笑着,一边噗噗噗地放着闷屁,一边走到了威斯布鲁克的身前,扒拉开他的衣服,从威斯布鲁克的怀中拿出了一根粗壮的短棍。
洛必达高高举起这根短棍。
这是一根平凡的短棍,这也是一根不平凡的短棍,它上面灰褐色的纹理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人一眼望去,便不由得深陷其中。
而短棍上还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就算在凛冽的寒风中,依旧倔强地飘到了众人的鼻腔里面。
微臭。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这根粗短的木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