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簪子真难看。”
管青柠:……这鱼还是那么嘴欠。
“我喜欢就行了。”管青柠哼了一声。
那鱼却又说:“这簪子上有吾友的气息,吾与它……姑且曾算是朋友。你说受人所托,可是它?”
管青柠不太明白。
似乎上次鲲灵也说过,这簪子与它认识的人有关,可是簪子是殷昉用岛上的木料做的,难道是这截沉檀龙麝有什么问题?
“不是。”管青柠实话实说。
意外的,那鱼周身的防备散去些,连“鱼缸”里的光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很好,你没有说谎。”小鱼一甩尾巴,“吾与它的关系没那么好,它不可能记得这种事。说吧,是何人让你来求助于我?”
没错,求助,它一眼就看出管青柠绝不是平白无故来为它解除痛苦的。凡人若献殷勤,必是有事相求。
原来是在诈她,恐怕根本没有那个人吧。
管青柠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鲲灵愿意相信她,听她说话,和她交流,这就好办了。
于是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之,包括十七年后的见面。
“我来求助是不假,但是指点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您,是十七年后的灵祖您,那时你为牙痛所苦,病牙害得你神经衰弱,夜不能寐,叫苦不迭……”
鲲灵当然没有说过这些,但是管青柠知道牙疼得滋味儿,描述起来自然活灵活现。小鱼的尾巴摇得越发欢快,仿佛只是听着都觉得忍受不了……
半个时辰后,管青柠被送回入口处,鳞彩紧随其后。
上面等着她们的还有楚北良和龙陵族的众位长老。
“大妹,如何了?灵祖怎么说?”
管青柠笑着点头。
成了!
事实上,她把灵祖十七年后的话添油加醋地才说了一半,鲲灵就甩着尾巴命令她快点回去,叫龙陵族想办法,尽快帮它“手术”。
“不过我再三和灵祖保证,拔这颗牙一点也不疼,二哥,你可得给力呀。”管青柠看向楚北良。
这件事情,说到底楚北良才是最重要的实行者——主刀医师。楚北良本就是灵兽学泰斗,又整日泡在树林里,对于灵兽的身体结构和生理疾病最有研究,小动物拔牙要用什么药,怎么操作,他最精通。
可这是鲲啊,这可是个大手术,楚北良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