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刘守光不是明主,可刘守文更不是啊,在节度使府的两个月,冯道虽然和刘守文接触不多,可也足以看出他是什么人。
所以冯道对孙鹤认真的回道:“二公子无论人如何,毕竟是聘了冯道,对冯道有知遇之恩,冯道岂能随意改弦易张。”
看冯道如此坚决,孙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既然执意如此,那就自己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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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冯道推开大门,牵着马进来。
正在前院做饭的丽娘听到动静,从厨房伸出头来。
“大郎回来了!”
丽娘一惊,立刻丢下手中的瓢,从里面跑出来。
“姨娘,我回来了!”冯道笑着说。
丽娘把冯道围住,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看着没碰着磕着,更没挨打,这才放下心里,双手合十,念佛道,“阿弥陀佛,好歹没出事。”
冯道哭笑不得,“姨娘放心,我在节度使府好着呢,好吃好喝还有书看,一点委屈都没受。”
“那就好,那就好,我和你爹光收到你传的信,生怕你报喜不报忧,你爹还说你再不回来他就去沧州看你呢!”
“让爹和姨娘为儿子担心,是儿子不孝。”冯道听了很是愧疚。
“你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走,快去见见你爹,我这正做饭,马上就熟。”
“那我先去拜见父亲。”
冯道把马栓在前院,朝正院走去。
“爹,儿子回来了!”冯道一进门就喊道。
冯父正在屋里,听到冯道的声音,忙从屋里走出来。
“儿子拜见父亲大人,儿子不在时,父亲安否?”冯道看到冯父,立刻上前叩首问安。
“安,我儿快起。”冯父忙把儿子拉起来,看着儿子无恙,也松了一口气,带着儿子回屋。
两人在屋里坐下,冯父就急忙问道:“快给为父说说,你这些日子在沧州过的怎么样?”
“父亲放心,有孙公照顾着,一切都好。”冯道就将这两个月发生的大小事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冯父听着儿子是如何蛇打七寸劝动孙鹤的,既高兴又骄傲,只是有些疑惑,“你很敬佩孙公,爹怎么不知道,你不是最佩服管仲、萧何么?”
“咳”冯道直接被口水呛着了,尴尬的说,“孙公虽然迂腐些,其实人还不错。”
冯父成功埋汰了一下儿子,眼角也有了一丝笑意,“所以你是仗着自己过目不忘哄那老头?”
“这也是没办法嘛,儿子要不下点功夫,别说去说服孙公,只怕不等儿子开口,就被撵出来,您是不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近些年争斗的厉害,简直势同水火。”
“唉,明明是血肉相连的亲兄弟,却为一个位子争成这样……”冯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