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说出一截,就被荀洌不客气的打断。
“没病,就是呛到了。”
贺彰明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张了张嘴。
“呛、呛到了?”
荀洌抹了把眼角因咳嗽而不受控制溢出的生理盐水,翻着白眼把空水杯放到茶几上。
“是。被你口水呛到了。”
贺彰明沉默。
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姿势,确实很容易倒流回咽喉,导致呛到气管。
心中高悬的石头落了回去,大脑这才开始运转。
想到了自己趁着荀洌睡着时偷。吻,结果被他抓了正着的事。
他收回手机,有点僵硬的问:“还要喝水吗?”
荀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瞥向他。
没有说话,但那眼神清晰无语的写着“还喝?”两个大字。
贺彰明轻咳了一下。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那不叫晕。”
荀洌歪在沙发里懒洋洋的说,声音带着点鼻音:“是太困了。”
说话间,眼睛又阖上了,身子还往下滑了一截。
贺彰明彻底放下了心,走近两步按住荀洌的肩膀,低声道:“困了就再睡睡吧。”
说着,手腕用力,便把荀洌推搡的倒向沙发。
荀洌也没拒绝,顺势就躺了下去。
还把落在一旁,从贺彰明身上脱下来的外套重新盖在了自己身上。
看他没有质疑自己刚才举动的意思,贺彰明暗自庆幸。
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的感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
贺彰明木着脸,试着往前再走一步。
衣角依然一动不动。
他无声的吸了口冷气,转过头来看荀洌。
面上不动声色:“怎么?”
荀洌躺在沙发上,长长的眼睫扑朔了一下。
盯着贺彰明,勾了勾手指头。
贺彰明无法,只能重新走过去。
“坐。”
荀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却坚持着吐出一个字。
还往沙发深处缩了缩,示意贺彰明坐在自己空出来的边缘。
当初办公室装修,硬装软装流水似的花了不少钱。
这个黑色真皮大沙发还是从意大利定制生产,部位拆分空运过来重新组装的,盘踞在弧形观展落地窗前,宽敞又霸道。
荀洌这么一让,让出了一截很宽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