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这才反应过来,气道:“我多久没有过了!伤什么身?!”
他都不记得这孩子是怎么有了的,只觉着很亏,明明是成了亲,却只能抱着而已。
唯一的那一次,却食髓知味。
只是难以启齿。
阑珊低低笑道:“是谁先前大言不惭的说……不是个被女色所迷的人啊?”
赵世禛又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只是阑珊不肯,他碍于脸面,却也并不肯放下身段去缠着如何,只气鼓鼓地翻身睡了。
次日寅时不到,赵世禛起身洗漱,冷着脸出门去了。
西窗揪心了半宿,恭送了他出门才终于问阑珊:“主子到底怎么了?”
阑珊笑道:“没什么,别理他。”
话音刚落,就听到鸣瑟高声咳了声。
两个人一愣,西窗蹭到门口,才见赵世禛的身影出院门去了。
西窗呲牙咧嘴地回来:“刚刚不会又给主子听见了吧?”
阑珊忍不住笑道:“你瞧他,记忆没了,性子都变的别扭了。”
西窗苦着脸:“你还笑呢,得罪了主子他真生气了可怎么办?昨儿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吵的那么厉害,本以为好了的……谁知又这样。”
阑珊才要开口,又笑道:“你快去看看,别又在门口呢。”
西窗当了真,忙又跑出门去左右打量,抬手擦擦额头的汗:“阿弥陀佛,还好这次没有。”
阑珊捧着肚子大笑。
西窗才知道自己给捉弄了,气的撅着嘴说道:“你也跟着主子学坏了,只知道欺负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赵世禛出了荣王府,镇抚司来的锦衣卫已经等在二门上,迎着低低说道:“昨晚迎春里出了事。”
荣王脚步略顿了顿:“迎春里?……死了?”
那人点头:“目前看来是自杀,但属下会派人详查的。”
赵世禛扬了扬眉,继续往门外走去:“不用查了。”
那人一愣:“王爷……”
赵世禛道:“皇上那里一定会知道。知道了就行,人活着还是死了都一个样。至于其他,本王心里有数,就此打住吧。”说完之后便握住马缰绳,身法利落地翻身而上。
一行人紧随其后,踏着黎明前的薄曦往长街而去。
宫中。
郑亦云只受了拶指的刑罚,碍于她的身份,雨霁到底留了点情面,只让她“浅尝辄止”了。
虽然如此,郑亦云原先保养的很好的十根手指头仍旧肿的骇人。
可等她见到王氏才知道,自己所受的这点儿刑罚很不够看。
毕竟王氏没有将来的“荣王妃”光芒笼罩,司礼监慎刑司的人没那么客气,拶指,夹棍……其实没用多少,王氏也就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