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卷着的被子解开,向北一咬着唇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脚趾头在拼命地蜷缩又松开,面色潮红。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闭了闭眼,片刻后起身找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于此同时,三楼的书房里,寒邃摘了眼镜,捏了捏有些酸胀的鼻梁。
过了几分钟,他起身走到书柜右侧,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打开后,他没有从里面拿东西也没有放东西进去,只是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重新锁上。
等他下楼打开向北一房门时,听到浴室里传出来水声,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有些疑惑。
他走过去屈指在浴室门上敲了敲,出声问:“小北?”
门内,向北一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紧盯着浴室门。
“没事吧?”寒邃问,没记错的话,向北一前面是洗过澡的。
向北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抬手关了淋浴。
门外传来寒邃走开的动静,向北一才又重新打开淋浴。
冷水浇不灭他身后的难耐,还要分神顾忌门外的人,这让向北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烦躁。
以前他不会做任何疏解,每一次都硬挨过去,因为觉得自己恶心。
但现在他只想快点把那些感觉平息下去,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可耻的模样,也不知道寒邃看着他这副模样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半个多小时后,寒邃靠在床头,看着从浴室里冷着脸走出来的人,视线不经意地上下扫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一抹浅淡红上。
有时候想通一些东西只在一瞬间,寒邃的眸色也随之暗了一度。
他看着向北一走近,再看着他掀开被子上床,然后在他准备将自己卷进被子里时,伸手把人捞了出来。
“不怕感冒吗?”寒邃将人半压着,伸手揉捏那只粉红的耳朵尖。
向北一双手抵在胸前,黑着脸,摆头想要晃掉那只手。
寒邃松开他耳朵,转而去摸他发凉的后背,“下次不要洗冷水。”
对于后遗症这件事,向北一内心一直感到很羞耻,很难堪。
此刻寒邃这么一说,就好比揭了他的遮羞布,即使很隐晦,但他还是感觉浑身都火辣辣的发着疼。
他能做的只有偏开头,但又被寒邃捏着下巴掰回来。
“点头答应我。”
向北一瞪着那双悬在上方眼睛,两秒后索性闭上了眼。
他这一举动让寒邃愣了愣,随即又觉得有点可爱得好笑,于是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又接着往下去。
研磨了好一会,寒邃放开他说:“不喜欢我看见可以和我说,但是不要洗冷水。药罐一直都泡有于是,有缓解的作用,白天放着好一些。”
从不再碰向北一开始寒邃就没有再抓着他放那玉石了,向北一很反感那东西,泡的那一罐子玉石到现在都没用上几根。
寒邃说完后没再压着他,转而将他搂在怀里,扯了床被子把两人卷在一起就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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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丽再次出现时,向北一看着不远处的管家,后知后觉,寒邃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因为昨晚寒邃没问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