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蹴鞠场没一会,沈含止再怎么快,也不见能如此匆忙就回去当值吧,再说,假命都是一日一日算的,从未听闻这一天都快入夜了,又回去当差的道理。
沈含止低垂着眉眼,道:“恰巧回去当值,撞上此事,便来了。”
其实吧,一点也不是巧合,他里头衣服还没换呢。赵可安走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往寺里去,正犹豫要不要换身行头护送她回宫的时候,就听闻了这件事,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沈含止回答得挑不出错来,尽管赵可安心里有疑惑,但是也问不出口了,万一是她自作多情呢?
赵乾平见赵可安久久没有上马车,于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见二人无声对峙,赵乾平了然地笑了一下:“沈世子不辞辛劳来跑这一趟,真是有心了,软软,你说是不是?”
赵可安丹唇微抿,眉眼低垂,轻声道了一句:“多谢。”
然后搭上沈含止的臂膀,登上了马车。
沈含止依旧举着手,望着赵可安的身影消失在车帘后,然后一脸傻笑。
正欲收回目光之际,忽然撞见一张大脸。
沈含止被吓了一大跳,抬手就呼在那人脑门上:“兔崽子,想吓死你爹啊!”
凑过去打量沈含止的乃是沈含止的手下袁归一,这人平日里和沈含止混迹惯了,与沈含止也没那么多规矩。
袁归一打趣道:“这马车里的贵人真是貌比天仙啊,把我们清心寡欲的校尉魂都勾走了。”
马车已经徐徐前行,想必这一番话马车里头的主是听不到了,沈含止也不客气:“你想有这个被勾魂的机会都没有,不必羡慕。”说完拍了拍袁归一的肩膀,追了上去。
袁归一喃喃自语:“这换了一个公主,头的心情都不一样,这二公主和三公主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尚公主吗?”
一根筋的袁归一属实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不过也无所谓,他就等着喝喜酒就行了。
转眼马车到了宫门前,按例,沈含止就只能送到这里了,赵可安也缓步下了马车。
方才赵可安在马车里询问了赵乾平是否有被刘承为难,可是赵乾平闭口不提,赵可安无奈,也只能作罢。
赵乾平嘱咐赵可安,胎儿未稳,她有孕之事不可四处声张,赵可安也点头答应了。
沈含止见赵可安下马车,见她面色凝重,他也就没有上前搭话,只能默默目送着她被轿捻接走。
沈含止站在原地忽然叹了一口气,袁归一觉得莫名:“老大,你叹啥气啊?”
沈含止望着赵可安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只是在想,她似乎,对自己的婚事表现得毫不在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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