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线?
行走中她们的右侧刚好停放着一辆坦克,危慕裳等人不约而同的视线下调往地上看去,三指宽黄色长条形的线明晃晃的出现在坦克覆带旁边,而覆带距离黄线的位置仅不到三指宽的距离。
危慕裳五人心里一惊,眼珠左右转动往前后看去,坦克车停靠时仿佛拿尺量过一般,覆带从头到尾都与黄线距离三指宽的距离平行着。
走到车头位置的时候她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车头覆带距离横向黄线同样仅三指宽,顾林像是不死心般,跑到坦克的另一侧看去,随后就见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
危慕裳、淳于蝴蝶、时朵朵、包括司空姿千在内都提着心紧紧盯着她瞧,半响不见顾林说话便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
“……”顾林抬起眼,异常平静的看着她们,嗓音也平静的可怕,“如你们所想。”
“嘶……”
不知谁发出一声倒抽气的吸气声,她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坦克车那么大,而且潜望镜里只能看到前方100度的视野,若是没有车长指挥,她们坐在驾驶座上等同于半个瞎子,最重要的是,停放坦克车的位置更是吝啬的只给三指宽的距离让她们发挥。
这种感觉就好像雷雨天站在山顶的大树下,被不被雷劈全看雷的心情好不好。
危慕裳再看了眼几乎跟坦克覆带黏在一起的黄线,与坦克庞大的身躯才收回视线,看着罗以歌坚定毫无商量余地的背影,危慕裳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特种战士,驾驶坦克的技术会比坦克手还好了。
装甲车上,司空姿千正有条不紊的按罗以歌的口令开着车,其实司空姿千不说话时候的样子,还真是挺不错的。
那张清纯的脸蛋及那双看似无辜的双眼,愣是让她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有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就是好,先不论心计,但凭这张脸蛋司空姿千就拿下了好多男人。
否则若是司空姿千长得一副猪哥模样,甭管她再有心计,家世再怎么好,怎么有背景,愿意爬上她床的男人最起码得减少三分之二。
“林子,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太过安静了?”趴在顾林耳边,淳于蝴蝶盯着司空姿千太过安静的侧脸小声道。
最开始司空姿千说要加入她们小组的时候,淳于蝴蝶以为司空姿千是气不过一直被她欺压着,所以找她报仇来了。
可现在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以往时不时给她使绊子的司空姿千反而沉默的像是不存在一样,也没见司空姿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看样子好像真的很认真的在学车。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淳于蝴蝶还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自己脑子经常闹脾气短路,遂问着身边较为正常一点顾林。
“嗯,是有点。”顾林也发现了,但对于司空姿千的反常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司空姿千开车的危慕裳,顾林用手肘撞了撞她,见危慕裳疑惑望来的黑瞳,顾林凑上去呢喃道:“慕子,有没有发现司空姿千有什么异样举动?”
“没有。”顾林说完后,危慕裳睨她一眼直接道,随后又转回头去看司空姿千开车的动作。
但一秒钟后,危慕裳再次回头,瞥了一眼顾林跟淳于蝴蝶,危慕裳低沉着淡然的嗓音跟她们道:“盯紧了,她一有动作,咱立马让她血溅三尺!”
不知怎的,或许因为司空姿千爱装的性格跟危元溪一样的原因,也或许司空姿千本就不招同性待见,反正危慕裳就是看司空姿千不爽,她直接把以往对危元溪隐忍下来的怒气,一股儿倾倒在司空姿千身上。
危慕裳没看见的是,在她狠戾的低声说血溅三尺的时候,罗以歌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深邃漆黑的瞳眸中看不出罗以歌是何情绪。
顾林是知道危慕裳跟危元溪之间的恩怨的,她也知道司空姿千被当做了替罪羔羊,所以她一点也不奇怪危慕裳对司空姿千的狠戾手段。
“你……你会不会太狠了点?”血溅三尺!淳于蝴蝶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危慕裳跟司空姿千有过节?
可是以前也没见司空姿千为难危慕裳,或者危慕裳报复司空姿千啊。
“怎么,你同情她?”淡淡的瞟一眼淳于蝴蝶,危慕裳黑瞳里写满鄙视。
她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在她耳边嗡嗡着司空姿千怎么怎么的,多么多么可恨,多么多么无耻,这会儿,淳于蝴蝶反倒同情司空姿千来了。
“怎么可能!”不自觉的,淳于蝴蝶提高了音量,这天底下她就是同情谁也不可能去同情司空姿千好吧。
“嗯!”听到淳于蝴蝶的声音越讲越大声,罗以歌觉得他不应该再无视下去,于是一个狠眼直接朝淳于蝴蝶丢了过去。
突然被罗以歌一瞪眼,淳于蝴蝶立马挺直了背脊从危慕裳脸上收回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空姿千开车的动作,好像她一直都有很认真的学习怎么开装甲车般。
被罗以歌的狠眼刹到,危慕裳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