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点头:“然也!这是机关需要反复调试角度,所以我在张员外尸体所坐椅子后面的墙上发现好多箭射的小点儿痕迹。”
李民世看着号怀座椅上的葱油猫,总觉得这个猫好像特别有智慧!
杨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张二郎!你可认罪!”
张二郎忙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在家是庶子,家里的技术都不教给我,我从小什么都不会,就刚才说的什么机关,小的听都听不明白,怎么会做?”
李大亮这时想了想说:“赵小乐倒是工部那些匠人公认的机关术高手!”
号怀道:“所以,我只说是嫌犯,没说是你。”
“那,难道是赵小乐不成?”杨师道问。
赵小乐忙跪下喊冤:“大人,小的冤枉,小的都没听明白那个什么机关,小的什么也没做过!”
杨县令只好再次斥责:“安静!”
号怀继续装那啥:“咱们来亲眼看看到底是谁。大人,那天那张弓还在吗?”
杨县令忙说:“在,还盖着您的手帕,没人敢动。”
号怀得得瑟瑟的说:“好,拿上来,注意不要用手直接碰!”
号怀又命衙役搬个桌子过来,放在正中间。随后号怀让小六把散粉和散粉刷拿上堂来,自己亲自将散粉掸在弓上,又用衙役从刘一贴那拿来的黑膏药在散粉上一贴,揭起来后,上面出来若干个清晰可见的指纹。号怀指着这几个指纹道:“关于指纹这件事儿,不用解释了吧?”
李世民着急了:“不用,按手印这事儿我们都知道!”
号怀点头:“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指纹是完全一样的,就连我那两个连我爹都分不清长像的双胞胎哥哥,他们的指纹都不一样,所以这张杀人的弓上面提取到的指纹一定是凶手的,无异议吧,各位?”
张二郎已经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杨县令大叫一声:“呔!张二郎,问你话呢,无异议吧?”
李世民直接下令:“来人,核对他的手印!”
张二郎突然跳起来挥舞着双臂冲向号怀,边冲边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什么人?”
号怀这时背冲着张二郎,转头一看吓了一跳,早没了刚才那贱兮兮的样子,忙向后退,眼看张二郎就要掐到号怀的脖子。李恪忙起身准备将号怀护到身后,没想到后退中的号怀被地上一块翘起来的砖绊一下,向后倒去,正好撞到迎过来的李恪怀里。一个是玉树临风的王爷,一个是弱柳扶风的公子,两股风此时摔在一处。李大亮反应快,飞起一脚直接将张二郎踹倒。李道宗在李恪对面忙去扶这两个“风”,只见号怀的一条腿压着李恪,李恪的胳膊又压着号怀,号怀感叹此生头一次跟另外一个人系上。两人一起挣扎号怀一抬头额角刚好撞到李恪的下巴上,两人顿时痛得大叫:“啊!”
杨县令也下来与李道宗一起把两人分开,李恪的下嘴唇被自己的牙磕出了血,倒不严重。号怀的额角,还是前两次伤的那个位置又红了,看意思很有可能再次长出个枣。
李世民听到如此奇案,心情大好,看到这两小只的狼狈模样,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在场众人都拼命掩饰着笑。李恪气道:“我五十人的卫队都没能阻止你受伤!”
号怀也不乐意:“这可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你!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你要不保护我还没事儿呢!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因素。”
两人气哼哼的看着哈哈大笑的李世民,虽然嘴上没敢说什么,但对视了一下心里立刻就团结一致了。
几个衙役按了张二郎和赵小乐的手印,经核对弓上的指纹是张二郎的。
张二郎被捆住了还气愤的冲号怀叫道:“你,你为什么怀疑我?你怎么不怀疑赵小乐?他会机巧之术,又与我哥有纠纷,你为什么不怀疑他?”
号怀指了指弓说:“据李工部所说,赵小乐的机关术十分高明,如果是他,弓上架箭的地方会做得这么简陋吗?还有墙上那么试射的痕迹,如果是赵小乐的技术用得着试这么多次吗?再说了,你是最后出入过那个小院的人,但没有人在小院周围看到过赵小乐。说吧,你是怎么设计让赵小乐与你哥吵了一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