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是有很多卫星城么?我和这些兄弟打算独领一个军驻守一座卫星城,这样既避免了和别人的纷争,也省得别人说我们出工不出力。”谢小玉出发之前就有了算计。
驻守卫星城肯定凶险,不过只有这样做才能得到足够的自由。有了自由,他们才能为逃跑做准备。
“也好。最北面的戊城正好没人镇守,我再补给你两千名兵卒,你和你的人负责守卫此城如何?”陈都护巴不得这些人别待在城里,眼不见心不烦。
那座戊城原本在计划中要被放弃。这座城离主城最远,又太过破旧,根本守不住,所以根本没派守将,否则也不会现在仍旧有空缺。
“一言为定。”谢小玉伸出右手,打算和陈都护击掌为誓。
看到谢小玉如此爽快,陈都护心里犯起嘀咕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失算了。
思索片刻,他哈哈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杀了一个真人,让北望城失了一道藩篱,你总要有所表示吧?不如我们再定一约,你也杀两个和真人同级的土蛮。”
“这要看机会,有机会的话,杀几个又何妨?”谢小玉并不在意,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你敢签军令状吗?”陈都护图穷匕见。
“阁下原来也不聪明。”谢小玉冷笑连连。安阳刘家借刀杀人,外借土蛮之手,内买贪婪之徒,他四下皆敌,只能强力破之,现在剑已出鞘,怎么可以让一纸军令状束手束脚,那岂不是裹住剑刃,缠住锋芒,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如何不聪明?”陈都护心中有气。他刚才就很讨厌谢小玉,现在更讨厌了。
“我既然要镇守戊城,当然要以大局为重,那些和真人同等级的土蛮不是蛮王就是巫师,平时在敌营深处,难道你要我置大局不顾,逞气血之勇,深入敌营前去行刺?依我看来,你和这两个死鬼没什么区别,同样居心叵测,是不是也得了好处?”谢小玉先扣一顶帽子过去再说。
看到都护气得发抖,谢小玉不打算放过这个人。既然的罪,干脆得罪个彻底,继续道:“再说我已经多次警告过你,我是修士,是方外之人,并不在官府治下,为国出力只是尽本分,却不受朝廷管束,都护大人太忠心皇室了,所以念念不忘将天下修士皆纳入朝廷的管辖之下。”
“我没有这个意思。”陈都护吼道。他确实急了,这话如果被当真,他不但自己有事,还会祸及九族。
“没有这个意思?”谢小玉知道都护服软,但是他交定不松口:“什么是军令状?这跟修士无关吧?你千方百计有我签下军令状,不就是想用一张破之约束我吗?用的还是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他的声音在北望城街巷间回荡。
陈都护浑身发抖,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吓的。刚才只图解气,所以未曾深思,现在才发现只要这么一解释,他就真的居心叵测,意图挑起朝廷和门派的纷争。
怒哼一声,都护大人转身就走。他现在情愿和土蛮生死相搏,也不想在面对这个少年的伶牙俐齿。
第三卷第005章初战
高仅三丈的城墙,外面一圈是石头,里面却是泥土夯筑而成的,连瓮城都没有。这样残破的城墙却长有一里、宽也有百余丈,别说两千人,就是一万人也守不下来。
谢小玉领着一群人在城头上遛达着,人群中还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军官。
“这不是卫星城,是囤城。”李光宗脸色难看的说道。论道法修为,他在这群修士里垫底;但是说的是行军打仗,他算是半个内行。
“一般人当然守不住,但是你们是修士,神通广大,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题。”那个军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这里以前是囤积粮草的地方?”谢小玉岔开话题。
“不会有粮草。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主城里,放在这里的应该是铁钉、瓦片、木板、毛竹之类的东西。”李光宗指了指城中央的一圈围墙。
那个围墙比城墙还高,但是里面堆积的木头居然高过围墙,这些木头全部都干透了。
换在平日,干透的木头也算好东西;可惜现在马上要打仗,干木头是最好的引火之物,不但没用,还是危险的源头。
“这种鬼地方怎么守?”赵博怒气冲冲的嚷道。
谢小玉同样心里有气,不过他不能抱怨,还得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因为来北望城是他的提议,得罪那位都护的也是他,而这一切的幕后指挥者更是冲着他来的,其他人是被他连累的。
既然已经没办法改变,就只能想办法守住这座城。
戊城是一座囤城,当初建造的时候考虑的就是出入方便,选择的位置是一片平地,根本没有地势可以仰仗,城墙又长,根本不适合防守。
不过这也有好处。因为位置不重要,并没有挡在土蛮的必经之路上,土蛮不会在这里死拼。
突然,他看到旁边的一座小山,山上有很多用木条封起来的洞。这些洞让他感觉很眼熟,和废弃的矿洞差不多。
“北望城以前是一座矿山?”谢小玉转头问道。
“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天宝州现在的那些大城,除了临海城是最早的落脚点,其他全都是从矿区发展起来。这是最大的几座矿之一,开了整整一百二十年。”
吴荣华对这片土地了如指掌。他长年四处游走,听到的东西也多。
有矿洞,一般也有灵脉。谢小玉运用起“观天徹地洞幽大法”朝那边看去。
果然,山头上星星点点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光圈,不过这些光圈暗弱而又稀疏,已经没有什么开采的价值。几条灵气带蜿蜒曲折,来回盘绕,灵气并不充裕,不过够用了。
“山上有一片灵气源,我们驻守在那里。”
“你打算弃城不守?这可是大罪。”那个军官在一旁拿腔作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