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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又如何?”楚江月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冷嘲似的笑容来:“我亦不会退缩。”
婉菁终于没了
耐心,蹙起好看的眉毛,道:“楚公子,不过一时欢好,你怎么还当了真?我这个人,最是讨厌纠葛。若你迟迟不知收敛,我不会顾念往昔情分的。”
见她脸上几分恼意,楚江月眼神柔和几分,似是追忆往昔:“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如此。”
真是奇了,一副与她相熟的口吻。
婉菁唇畔重新拾起笑意,神色莫测道:“楚公子,你似乎比我想得更熟悉我的脾性?”
她垂下眸子,复而抬起,绕着楚江月走了一圈,将他打量了个遍,自觉不是以前哪段露水姻缘:“我们以前并不相识。”
听了这话,楚江月眉头微动,终是压下眼底一丝落寞,低声道:“总会重新开始的。”
他问:“你可是喜欢秦枢那样的皮囊?”
天阴欲雨,风自北面而来。
“你很在意秦长老?”婉菁笑得温柔:“若是吃味,不妨试试杀了他?”
她靠得极近,近到楚江月能闻见她脖颈的幽香,仿佛一低头便能碰到她的额头。
婉菁声音婉转动听,好似呢喃般带着引诱:“说不定,你杀了他。我佩服你的勇武,就愿意与你结为道侣呢?”
楚江月喉头微微一动,主动退开半步,道:“如你所愿。”
他抬起眸子,似是看向远方,又好似看向某个人的身影:“是该拿回属于我的名字了。”
……
“他一直都在。”
老者慢慢踱着步子,从洞府这头走到那头:“我本以为,命格打乱,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暗水镇前,他本该来寻我。”老者叹道:“可他没有来。”
楚江月……竟是楚江月。
秦枢恍惚一瞬,又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的。
他反常之处太多了,若非谢临清承认在前,秦枢应该能发现他的纰漏,从而产生怀疑。
当初八七说的是“检测到重生者存在”,而不是某一个重生者的存在。是他狭隘了,下意识认为重生者只有一人,便是谢临清。
是啊,若非原主重生,楚江月何以性情大变,且对婉菁如此执着?
原来设下这场局的不止一人,难怪棋局错综复杂,暗线交错其中。
“前辈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做什么?”秦枢听见自己问了一句。
问到点子
上来了,老者定定地看向他,道:“我那孽徒前世犯下的大错已无法挽回,好在今生尚且不晚。但我观他迷途不知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