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枢一觉睡到正午,宿醉略微头痛,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客栈的。
应当是谢临清将他带回来的,奇了怪了,原本想灌醉谢临清,怎么到头来是自己醉倒?
秦枢按着额角,兀自无解。
脸上传来温热触感,谢临清拧了帕子,给他脸上擦了擦,帮他净面。
看见秦枢的动作,谢临清问道:“可还有哪里不适?”
“有些头疼。”秦枢放下手,翻了个身躺回床上。
“我方才买了解酒丸。”谢临清又问:“既然师尊身体不适,不若明日再起行?二师弟那里不急于一时。”
秦枢刚想答应,心跳的忽然快了半分。
那是种莫名的不安感,沿着潜意识爬上心头,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秦枢按了按心口,改变了主意:“不必,待会儿便出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在之前几乎从未出现过。
莫非是白霜出了什么事?
谢临清也想到这个可能性,道:“好,那便午后出发。”
京城中。
在客房中低调地待了一天,临近傍晚,少年终于推门出来。
他穿了一身普通的月白衫子,胜在气质柔和,像是谁家小公子偷穿了下人的衣服跑出来似的。
敲了敲门,隔壁无人回应,少年独自出了客栈,站在街边静静站了半晌,感知到那人所在之处,抬脚离去。
隔着一条街,远远的正是皇宫。
楚江月坐在临窗的桌边,抱臂望着远处宫殿的飞檐。
他面前的琳琅菜色一口没动,仿佛只是为了这么个位置,才点
了一桌好菜。
人影从窗边飞上来,轻巧落在对面,自觉地坐了下来,拿起筷著。
“你不是不出来?”楚江月淡淡开口问道。
燕翎笑了笑,轻声道:“他来了,我也来了。”
楚江月这才转过眼看他,对面人的眸子空洞,澄澈得过分,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他,令他有些不适:“秦枢来了?”
燕翎笑意浅浅,低下头细嚼慢咽地吃起菜来,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枢: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燕翎: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真正的燕翎只存在于秦枢前世,现在的燕翎是心神化的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