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巨震,被这句话深深地震憾,还没有回过神来,南宫昭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
朱璺只觉内心焦虑,就又端起杯子想喝口水润润嗓子,忽现手中的杯子是空的。
南宫昭笑着替她添上茶水,这不忘问一句:“这么渴?”
我这可都是因为您刚才的那番话啊!
朱璺心里哀叹,又不好说出来,“嗯”了一声,双手端着杯子心不在蔫地喝,眼睛望着左右而言他。
她喝完一杯,心里长松了口气,怔怔地望着推至跟前的那碟石榴子。
“宜安,昭叔叔知道你受委屈了。”南宫昭道。
朱璺惊诧不已地摆手:“昭叔叔,您别这么说,宜安担当不起,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何况又是沛王府的后宅的纷争,昭叔叔也不好插手。相反我还应该感谢昭叔叔,刚才若不是您仗意执言,宜安就,就受了不白之冤。”
“还好,你知道昭叔叔是向着你的。”南宫昭淡然道。
“可是,昭叔叔你为什么又帮着她?”朱璺不解,“你真得在现场?”
“当然。”南宫昭的语气不容置疑。
朱璺也不再辩驳,虽然她心里清楚南宫昭是被她叫过去的,但是南宫昭说他在现场,谁敢反驳?
南宫昭就是真理。
朱璺淡笑:“宜安知道昭叔叔用心良苦。”
“哦?你知道?”南宫昭大笑,“宜安,你说来听听。怎么用心良苦?”
想考她,呵呵,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少不更事,但是她可不是吃素的。
朱璺笑道:“一句话,家和万事兴。昭叔叔,我说得对不对?”
南宫昭淡淡地点头,重复一句:“家和万事兴。宜安解得透彻。”
南宫昭说着,又替她倒了一杯茶。
老是让他倒茶,朱璺觉得失礼,就笑道:“昭叔叔,我替你倒茶吧。”
“好。”南宫昭把茶壶递给她,朱璺礼尚往来一般地替他倒了茶,又替南宫昭拨石榴。
南宫昭看到她纤长的指甲用力拨着石榴,眉头微皱:“会不会受伤?”
“受什么伤?”朱璺不解,拨石榴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
南宫昭笑道:“指甲。”
朱璺恍悟过来,吃惊地笑道:“没事。”
说了没事两个字,再也讲不出别的话了,感觉讨论的事情有点不合适。
南宫昭对她的反应仿若未闻,道:“宜安,你别拨了,昭叔叔不吃。”
“为什么?”话一出口,她有点懊恼,怪自己多嘴了,难道又要等昭叔叔那句“为了保护你的指甲”!
朱璺索性放下石榴,道:“昭叔叔,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没事,只是问问你气消了没。”南宫昭淡笑。
南宫昭也没看她一眼,自顾喝茶,然后转头看向天上的一轮明月。
朱璺讪讪地喝完杯里的茶水后,又替自己倒满,她喝了不少的茶水,想着就拿了一片茶糕咬了一口,喜道:“这茶糕好吃,我以前吃的都太甜了。这个味道正好。”
南宫昭闻言,转过身,眉头舒展,笑道:“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