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与蔡姑娘说得对,姑娘们就嫌弃她太势利眼。
反观蔡姑娘,有什么说什么,还是和席间的人不时的插上一句,加入热络的谈话氛围中。
郭姑娘觉得没趣。
到最后一顿饭下来,很明显,郭姑娘被孤立了。
她初次进入社交场以失败告终。
吃过饭后,姑娘们就去了旁边的亭子里坐着说话。
郭姑娘被挤到最外面。
蔡姑娘虽然陪着她站在外面,但情绪上却不像郭姑娘那样,摆个臭脸。
蔡姑娘识大体,谈吐也不俗,也没有人真得要刁难她。
只有那位郭姑娘,再没有人愿意同她说话。
她这个性子,也只有真正能以大度容人的蔡姑娘能有耐心陪着她了。
蔡姑娘问起山姑娘住在哪里,山姑娘就说她娘家住在河内郡附近。现在已经搬至京都。
蔡姑娘喜道:“原来你们住在京都,怪道我还奇怪从怀县过来,要花上一日的工夫吧。你叔叔很有名气,与天下大名士明公子是至交。”
“明公子好像还说过宜安是至真至善的人呢。”常山忙道。
朱璺轻轻地在桌子底下捣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多说。
不过她的示意太迟了。
常山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所有姑娘的目光就齐齐地聚到朱璺身上。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朱璺的相貌太漂亮了。
有她在,亭子里的姑娘都不敢提美貌。
姑娘们开始比气质。
“我倒是觉得蔡姐姐更担得起这四个字。至真至善。”郭姑娘就道。
羊三姑娘道:“明公子怕是喝醉了酒,才说这些戏谑之语。”
好像明康说的话不可当真,是醉酒人的胡言乱语。
姑娘们略一沉吟觉得有理。
明叔夜凭什么称赞一个庶出的姑娘至真至善?连沛王府唯一的嫡女长乐亭主也没有过样的赞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就把话题引到明康身上。
也许是那个的魅力太过,以至于姑娘们都没有意识到她们的话题偏了。
南宫常山道:“明公子大名鼎鼎,是大齐美人榜的状元,又长相最出众,没有人不喜欢他吧。”
常山的话让姑娘们羞涩。
偏偏常山有点男孩的性格,这性情也只有在不需要忌惮的人面前才会暴露出来。
朱璺已领教过她话语飞快,担心她把明康提亲的事抖落出来,忙伸出手掐了她的胳膊一把。
常山痛得跳起来,大叫:“哎哟!”
蔡姑娘忙道:“怎么了?”
常山满脸涨红,又重新坐了下来,道:“没,没什么。”
朱璺挽着常山的胳膊,替她揉着:“早让你别这样了,你偏偏要这样。看着你痛,我心也很痛。”
常山瞪了她一眼,呵呵道:“干嘛这么紧张?”
两个人像打哑迷似的,惹得旁边的姑娘们都困惑不解。
常山以牙还牙,听着山秀姑娘说着五湖四海的见闻,然后也掐了朱璺一把,朱璺也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