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心里冷哼着,就道:“吴公子快向老夫人坦白吧。谁的帕子,你如实说出来。老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若你说了假话,小心做牢。”
郭夫人的语气很淡很淡,可是说出的话,对吴刚来说,句句就如刀子一般。
吴刚吓得脖子缩了缩,道:“这帕子,这帕子,是我自己的。”
“吴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再不说实话,奴婢也得跟着陪葬。”湘树急道,她跪着上前又叩了个头:“老夫人,这帕子是我们姑娘所有,也是上次一起赠与了吴家公子。”
吴刚好像被识破了所有的诡计似的,耷拉着脑袋等着落。
他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生这种事。
这个反应也和先前的谢苏大不一样。
吴刚想否认,可是朱璺的婢子湘树却极力地承认。
因为湘树不想让姑娘飞蛾扑火,所以舍生取义,要把所有的事全部抖落出来。
她这个出点,说来也有道理。
看着吴刚心虚的样子,朱璧嘲笑道:“七妹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也是,七妹本身就是下人生的孩子,喜欢吴公子这样身份的人,也是有道理的。”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下人的孩子还是个下人。”郭夫人缓缓笑道。
她们都在看着笑话。
老夫人蹙眉。
“是不是你的帕子?”老夫人问向朱璺。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沉了一半。
朱璺摇头道:“不是。”
她一否认,郭夫人和朱璧不由得睁大眼睛,小庶女终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朱璧得意地道:“我昨儿就看见你用了这个帕子。哦,对了,还有今儿早上,你也用过。你敢誓说不是你的帕子?”
朱璺抬眸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锐利得好像一把闪闪着寒光的刀子。
朱璧从心底里生起一丝凛然。
“要什么证明。我的帕子好好地收着,这帕子怎么可能是我的!”朱璺冷冷道。
听到朱璺否认,原本有点气虚的丁夫人又有了底气,她笑道:“七姑娘的帕子没有颜色重复的,这帕子不是七姑娘的,难道是长乐亭主的?我记得长乐亭主也有这种花样的呢。”
“丁夫人,休得胡说。我们长乐的绣工可不像宜安这样。”
“绣工蹩脚的人多了,难道因为一个蹩脚的绣工,就认定了是我的帕子?”朱璺冷冷地盯着郭夫人,淡淡道。
郭夫人见她死不承认,就笑道:“绣工蹩脚的人的确不止你一个。可是再加上这独一无二的布料,让人不得不怀疑到宜安,你的身上啊。”
朱璺道:“这种料子的确出自宫里。外面的人虽然少有,但是不能保证就没有。京都的几大世家,他们家里都未必没有。这个人不知从哪里捡了件类似的帕子,你就污蔑是我送他的,让我也不得不怀疑郭夫人你的居心啊。”
郭夫人冷哼道:“是不是你心里有数!”
她说着偏过头去。
丁夫人就在旁边帮着宜安道:“七姑娘说得没错,这帕子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上面无名无姓,怎么可能就认定是七姑娘的,郭夫人说话要讲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