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凝色地看着旁边坐立不安的郭夫人,继而亲自拉起宜安,又让她坐回自己的身边:“宜安,先听湘树怎么说吧。”
老夫人这是答应随她的想法了?
朱璺松了口气,然后望向湘树:“你写的信夫人们不信,所有本人来最有说服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湘树自始至终没有看郭夫人那边
她其实心底很害怕郭家,但是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这条命已经是姑娘的了。
何况柱子已经离开,郭夫人再也没有捏她的把柄。
湘树看着老夫人道:“奴婢小的时候与弟弟失散多年,直到上次舅老爷带来的小厮中有一个极像奴婢的母亲,奴婢就上前询问了他几句,现身世、年龄、岁数和父母的名字都对得上,奴婢才敢确定她就是奴婢失散的弟弟。原来弟弟在郭府里给舅老爷跑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被郭夫人知道。郭夫人就拿我弟弟作要挟,命奴婢帮她办了几件事。”
荣姑姑惊讶道:“你还有个弟弟?”
“是啊。奴婢被人贩子卖到公主府前,与弟弟相依为命。只是后来逃荒的路上被人贩子盯上。”
荣姑姑听了皱眉。
她颇为同情这个湘树。
湘树又道:“郭夫人让奴婢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与谢家的家生子有关。”
说到这里,郭夫人脸色已经陡然一变。
左右的夫人们都不可思议地盯着郭夫人。
不时传来的难听的话,让郭夫人极为难堪。
郭夫人生气地指责道:“住口,你是小庶女的婢子,故意联手她陷害我。”
湘树没有争辩,只是在淡淡地陈述着事实,又继续道:“这件事姑娘现得及时,教训了奴婢,奴婢也故意装成洗心革面的样子,重新取得了姑娘的信任,继续替郭夫人办事。”
“谢夫人我知道。谢家的儿子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旁边看热闹的夫人就好笑着问。
郭夫人的脸色就得难堪。
湘树望向老夫人,自始至终没有搭理那些长舌妇。
老夫人皱眉冲着那些夫人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老夫人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命人带着湘树前往灵苔院。
相关的人就跟过去。
郭夫人左右为难,去吧,这里没人招待,这些贵族夫人难免不在背后讲她的嫌话。
不去,还不知道湘树要怎么说呢。
“老夫人,你何必听一个乞丐婆娘胡言乱语?”郭夫人强忍着内心的惶恐劝阻道。
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划过她的面庞。
若不是她,沛王府也不会出这种丑事。
就是因为她心胸狭窄,处处与房姬作对,才出了这种事!
老夫人的目光让郭夫人垂无语。
“你也过来!”
“那这里怎么办?”郭夫人颇为为难。
老夫人看向五公主:“让五公主招待。”
荣姑姑本想听听湘树供词,可是老夫人已经话了,她不敢不从。
于是就心不甘情不愿意地留下,与那些夫人寒暄。
灵苔院
老夫人气呼呼地坐在上看着最后一个走进来的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