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世子的婚礼,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朱璧忙接话道:“你聋了。我母亲说你就是妖星!”
朱璺淡笑。
这时门外早有婢女围观过来。
郭夫人的脸色又变了样。
还是李大娘懂得郭夫人的意思,忙拉住朱璧示意她别说:“长乐亭主,今日是世子大婚之日,不可大动干戈。”
“连母亲的婢妇都知道的道理,母亲难道还不知道么?若是让老夫人听说府里有个妖星,母亲岂不是在告诉众人世子的婚礼不吉利?”
郭夫人怒声道:“你不要妖言惑众!”
“是长乐亭主过来找事,母亲却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算账。母亲难道不应该找罪愧祸?”
郭夫人被莫名的教训,还是被一个小庶女,她气得脸上的肌肤乱颤。
李大娘这时就帮着道:“宜安乡主你这个做女儿的实在不像样啊,婢妇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见过做女儿的当着人面教训母亲的?你真是太不孝了。”
本朝不孝是最大的罪名,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李大娘的险恶用心可想而知。
郭夫人配合着李大娘的话冷哼一声:“的确太不孝了!”
朱璺淡笑:“母亲虐待庶女的事倒是传开了。至于母亲所说的不孝罪名,宜安可真担待不可。自古以来哪有做母亲的不图女儿好,反而要让女儿身败名裂的?”
朱璧站出来:“你刚刚对我动手,还扬言拔光的我的头,若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已经被你欺负得不成样子。就你这副模样,还想让母亲对你好!”
朱璧说得义愤填膺。
而站在旁边的郭夫人一双冷眸正盯着朱璺,眼底流露出无限的凉意。
“说得是!你不顾嫡长女的身份,虐待妹妹,主动动手,在地上撒泼打滚,让外人见了成什么体统?一点嫡长女的样子都没有,母亲再对你好,真是瞎了眼了。”
突然被朱璺这么呛回一句,朱璧一愣。
她继而回过神来,气得身子乱颤,向郭夫人哭诉道:“母亲,您瞧她说的,完全就没有把我们当回事!”
郭夫人脸色也很不快。
她看了一眼朱璺,然后冲李大娘道:“这小庶女真是反了天了,来人!把她捆起来。”
李大娘应命,早就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上前。
原来姑娘的院子是禁止外男入内的,可是郭夫人却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三四个小厮入内。
郭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想要捆住小庶女,必须先过掉朗月这一关。
所以她才不顾规矩,特意挑了三四名有些身手的小厮,预备着如果朗月敢反抗,就先借此机会把朗月制服住。
郭夫人本没打算今日能处罚小庶女。
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处治朗月。
三个小厮已经走上前来,拿了麻绳要捆朱璺。
谁知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只见朱璺身旁的朗月一步就迈到靠得最近的小厮跟前,抓住他伸出来的胳膊,然后往后一拧,那个小厮就像冬天的枯枝一样,扬起的胳膊咯吱一声,朝后折断,他整个人痛得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那只胳膊就像风里的纸片儿摇晃着。
小厮想不到一个小婢女的力气这么大。
他跪在地上,然后扶住自己的膀子,狼狈不堪地瑟缩起来。
剩下的两名小厮面面相觑,愣了一会。
郭夫人气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忤逆主子的婢女抓起来!”
两名小厮反应过来,一起扑上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