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两人,水果买多吃不完,且要吃新鲜的,所以桃子只买了五个。傅柏秋放下袋子,把菜和水果分开,指了指装水果的袋子,递给她一个盆,示意她到边上去洗。
时槿之乖乖挪开位置,站到水池边,一瞧还有荔枝,先顺手剥了两个吃。
又甜又多汁,吃得停不下来。
等傅柏秋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吃掉了大半袋,忍不住皱眉:“桃子洗了么?”
“没。”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傅柏秋暗暗叹气,没说话,拎起桃子倒进盆里,还是自己洗。
突然一颗剥好的荔枝凑到她嘴边,她抬眸,时槿之伸着胳膊对她笑:“剥给老婆吃。”
以为是自己吃得太嗨了,忘记留点给老婆,还忘了洗桃子,错上加错,是要跪榴莲的。
傅柏秋犹豫了下,张嘴吃掉,嚼完果肉吐了核,淡淡道:“一次吃那么多当心上火。”
“老婆还吃吗?”
她摇头。
“放冰箱去,不许再吃了。”
“好。”
傅柏秋恐她又要去跪键盘,头也不抬道:“练琴去。”
“……”
不知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太低的缘故,家里氛围冷得能把人冻住,时槿之练琴练得心不在焉,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揉膝盖,稀稀拉拉半天也没弹首完整的曲子出来。
晚餐依然如此,傅柏秋不让她进厨房帮忙,做好了喊她吃,吃的时候默默无话,吃完自己洗碗,收拾桌子灶台,然后洗澡。
无论跟她说什么,都只有“嗯”,“哦”,或者干脆不应。
时槿之手足无措地靠在楼梯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心好像也跟着漏进了下水道。
这是冷暴力吗?
忐忑不安地等了会儿,水停了,人一出来,她想上前却迈不动腿,傻傻地站在那看着。
傅柏秋擦着头发,目光与她撞个正着,疑惑道:“不去洗澡?”
“啊?”
“赶紧洗完了教我练琴。”说完擦肩而过。
时槿之:“……”
练琴就只是练琴,傅柏秋没说一句题外话,之前两人偶尔会开开玩笑,或者戏精附体,今儿却都是一本正经的,氛围异常严肃。
时槿之几次想开口,没敢,觉得是自己做错事在先,理亏,更不知道怎么解释。
试问如果是自己,见着毛毛在看跟别人的恋爱文,还开车,定然气得大闹一番,屋顶都能掀了。
“累了。”傅柏秋合上教材,放到一边,起身伸了个懒腰。
以为她要休息,时槿之也站了起来,却被她拉到钢琴前坐下,轻松调侃的语气道:“弹个小曲我听听。”
“好。”她忙不迭应声,“毛毛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