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时槿之吼了一声,他们条件反射地站住,不约而同看向老爷子。
不等老头说话,她摘了挎包,打开给老头看,“喏,手机,证件,钥匙,银|行卡,全在里面了。”说完合上包,狠狠往老头脚边一摔。
“不就是想切断我跟外界联络吗?把我骗过来想关在这里对不对?你关啊,我配合,开心吗臭老头?你以为这样能改变什么?我再来告诉你一遍,你女儿,我,是个同性恋,我不仅在大街上跟美女热|吻,我还在床|上跟美女xxx,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女人!气不气?”
——啪!
脸颊猛烈一痛,时槿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霎时头晕目眩,耳畔嗡鸣,鼻间涌出温热猩红的液体。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败坏家风的逆女!”时清远怒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抄起拐杖往她身上抽。
那股狠劲儿与当年战场上杀敌别无二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柏秋坐在车里等得心焦,频频看表,向院门内张望。
以前她来过媳妇儿家很多次,知道这院子虽大,但完整逛一圈不会超过二十分钟,那栋楼她也晓得位置,距离大门往返走路至多十分钟,即便是提着东西。
可眼下已经快半个小时,里面连道人影也没出来。
她心里焦虑,眼皮一直跳,忍不住给媳妇儿打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接了,却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请问是槿之的父亲吗?”
男人咳嗽一声,声音沉得可怕:“傅柏秋吧?勾引我女儿的东西!”
“……”
完了。
出事了。
傅柏秋心沉了下去,墨色的眸子泛起赤红,稳住声音道:“我能见槿之吗?”
电话被挂断。
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
她大脑短暂空白,片刻才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往后仰靠着椅子,闭上眼睛,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脸颊。
心像掉进了油锅里,煎熬挣扎,焦急如焚,可脑子却是出奇的冷静。
后悔没有用,得想办法。
时家的地盘,民宅,她一个外人不可能硬闯,极端方式要不得,其次,报警也行不通,这是家事。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傅柏秋抹了把脸,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低头拨通了时恒之的号码。
“喂?傅小姐。”
电话那头很安静,声音压得极低,像会议中的环境。
傅柏秋吸了吸鼻子,言简意赅:“槿之被她爸爸控制了,情况不明。”
那边“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