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没办法已经卖掉了”。
“张老要不你原样再给我写一幅?
“写一幅自然没问题,不过你先说说拿来做什么用”?
“张老我是送给同学父亲的”。
“是去拍马屁拉关系吧”!
“张老您话也说的太难听了,我是去送礼不假可绝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得了别跟我解释,现如今我还不是要靠你们这些掮客收点笔墨钱”。
“您就是太清高了以您的艺术造诣要是愿意变通一下,还用得着守着文化馆度日”。
“小沈这你就不懂了人一辈子图啥?金钱、地位这些身外之物我已经看淡了,有这一方净土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再有三两个知己常来坐坐我已经知足了”。
“张老的情操让晚辈汗颜,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做一个闲居闹市的隐士”。
“小沈大好年华你不想着成就一番事业,没事跑我这糟老头子跟前捣什么乱,我看你是吃饱撑的”。
沈卿尘尴尬的笑笑:“张老让您看笑话了”。
“你同学的父亲是做官还是做买卖”?
“是当官的”。
“哦!多大的官”?
“正县”。
“今年多大”?
“四十二岁”。
张老沉吟半响:“小沈那幅字卖对了”。
“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送那幅字怕是要适得其反”。
“不会吧那幅字从立意到格局都很应景”。
“小沈你还是太年轻“人间正道是沧桑”是主席诗词不假,可你品品这里面有没有点个人政治抱负在里面”。
“我倒没有多想”。
“应该想,送礼是门学问送好了宾主尽欢,送的不好不如不送,像你这样把人家的一点心思都放到明处让人如何自处?”
“张老跟着您又长学问了”。
“小沈我这有一幅去年写的字倒挺合适你拿去”。
张老徐徐展开卷轴一幅草书作品“虚怀若谷”四个字跃然纸上,笔力苍劲洒脱。随后他缓缓放下卷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对这幅作品极为满意。
沈卿尘低头欣赏半晌:“就是他了”。
张老欣然呷了一口茶:“你虽然是此道的门外汉眼光却也不俗,难得今天高兴我再送你一幅”。
“真的!在哪?晚辈愧受了!”
张老从画桶里翻了翻抽出一个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