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宁氏,看到这一幕,也没有打搅他,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晏温说什么,自会有人去办,他有两个亲如兄弟的异姓兄弟,虽然他没跟潘玉杰说太多,但是从晏温和宁氏的只言片语还有张产婆的表现,潘玉杰就知道这产婆肯定是干了坏事儿!
所以晏温让他把人拎走的时候,潘玉杰直接拎着人就去找岑昭了!
审讯这种事情,自然是岑昭比较擅长,毕竟他比较有经验。
岑昭住得远,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他见潘玉杰一大早跑来他这里,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事情。
潘玉杰用最简洁的语言把事情经过阐述了一遍,岑昭听完后,直接让人把张产婆给关到了牢里!
“阿昭啊,不是说要有证据才能把人关到牢里么?你就听我这番话,立刻就把人丢进去了,你不怕被人知道后,去告发你啊?”潘玉杰忍不住问道。
岑昭这算是徇私枉法吧?
岑昭看了潘玉杰一眼,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一般:“玉杰,那位好歹是我未来的小姨子,你说我给自家人开个后门,算什么大事?”
“还有啊,谁跟你说没证据了?现在没证据,不代表等会儿没有。”
岑昭慢吞吞地吃着早点,还招呼潘玉杰一起吃:“你多吃点猪脑。”补补你这猪脑子!
后一句话,岑昭没说,不过潘玉杰明白岑昭的未尽之言,他看着碗头里那白花花还带着丝丝血丝的猪脑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脑子好用得很呢,压根就不需要补!
一顿饭吃完,潘玉杰正要问岑昭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见两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禀告道:“大人,张家已经搜查完毕,张家人也全数都关押在牢里。”
“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岑昭端着香茶,优哉游哉地品茗。
衙役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在张家发现了两张店铺的地契,还有两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除了这些,他们还发现张产婆在嗜赌如命的儿子,在三天前居然把欠下的赌债给还清了。
要知道张产婆的接生手艺是很不错,在城里也小有名气,很多有钱人都愿意去找她接生,她家里有点薄产,那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她有一个嗜赌如命的儿子,有这样的赌徒在,别说那点薄产了,就是有金山银山,那也不够他挥霍!
这些年来,张产婆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每天不是生活在去借钱的路上,就是在去往还赌债的路上。
张家早就一贫如洗了,现在突然间出现了两间店铺和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就说明了其中有大大的问题。
岑昭丝毫不意外,他站起身道:“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就好好审,把他们分开审,张产婆会死手秘密,你们可以从她那嗜赌如命的儿子下手!”
两衙役点了点头,立刻就去办事了!
围观了全程的潘玉杰,还有些懵,他慢一拍道:“阿昭,你是什么时候派人去查张家的?”
他一直都坐在这里,没有看到岑昭派人出去啊!
而且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是不是太迅速了一些!
岑昭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就当我能掐会算,算到了有这一出!”
“。。。。。。。”不说就不说,凭什么还拿这样的话来堵他?
潘玉杰有些闷闷不乐,觉得自己被岑昭欺负了。
岑昭被他的举动给取悦了,他心下暗笑:他又不是诸葛亮,哪里能率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只不过是晏家有他的心上人,在张产婆这事儿发生后,他的心上人就传了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帮着去查查。
心上人发了话,岑昭自然是言听计从,立刻就让人去查了,半点都不敢怠慢!
他事情都吩咐完了,潘玉杰才姗姗来迟,自然是不知道前面岑昭做了什么事情。
好在潘玉杰也不是蠢人,稍微动动他脖子上的玩意儿,就想明白了。
“阿昭,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还有耐心听我再阐述一遍?”潘玉杰忿忿道:“你那时候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话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岑昭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得到的消息很是笼统,具体细节,我一概不知,你是目击人员,肯定知道得比较详细,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细节呢!”
实话实说,他确实是觉得潘玉杰有点傻,但是不能打击潘玉杰的积极性,还得鼓励他!
果然,潘玉杰听了岑昭这话后,瞬间心情美妙了,他叭叭叭地又跟岑昭说起了晏温刚才的表现。
岑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最后忍无可忍了,才表示自己要去大狱里审案子。
潘玉杰是白身,没有功名在身,又不是衙门的公职人员,自然是不能参与审案,只能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