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今早见我时,有何判断?”
小敏儿苦恼的道:“大人根本对敏儿不屑一顾,只懂朝夫人张望。”
幸好符太脸皮够厚,兼不知羞耻,毫不尴尬的耸肩道:“我是高手,留神的当然是另一高手,与她的艳色没有关系。皇上举行会议时,小敏儿是否一直在场?”
小敏儿道:“我和另一姊妹在外候命,到有人来通知神医回来,才给召进去。”
符太道:“还要买东西吗?”
小敏儿俏脸飞红,垂首娇羞的道:“买够哩!”
符太两手抄着她的小蛮腰,送她上马背,然后跃坐她身后,拥美返宫。
有一点,符太想不通。
韦后因何要将最有价値的美丽宫娥硬塞给他,如此有何作用?
对小敏儿,符太保持怀疑,这是他自小养成的性格,不容易改变。即使是龙鹰那混蛋,亦经过长期的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直至那混蛋从宝藏取得清神珠,毫不犹豫地依诺赠他,符太方和龙鹰建立起过命的兄弟之情,并肯为他做些违背本性的事。
小敏儿能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当上韦后的心腹,绝不简单,不是凭她的美丽可以办得到。他故意不问她提出的“交易”,就是看她在自己没有表示下的进退之道。自懂人事的一天,符太活在只有强权、没有公理的环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面对卑鄙手段、阴谋诡计,如吃饭、睡觉般平常。
不过,小敏儿确勾起他因感同身受而来的怜意。
哪想过甫返洛阳的第一天,连遇两件人事,均惹起他少年时代遭遇的回忆,另一就是妲玛。
小敏儿轻柔的道:“墨很香!”
他们置身紫云轩的书斋内,六册空白的卷宗整齐地迭放桌面,符太据桌发呆,小敏儿站在桌旁为他磨刚买回来的墨。
“字体尽量小一点,既可省纸,又可防给人一眼瞥见你在写什么,而不论字体多么细,仍难不倒老子,当年老子就是以这种字体,写密函给圣神皇帝。”
龙鹰说的话言犹在耳,符太却头大如斗,须录之于纸的事物太多了,难以取舍,但仍非最大的问题。
最难是他不惯将心里的事写出来,不惯坦白。
“太阳快下山哩!”
小敏儿的声音很特别,清澈如不受騒扰、远离人烟的溪流,从耳鼓钻进他的脑袋。
他刚洗过冷水浴,换上买回来的新衣。小敏儿仍未从被他拒绝侍浴的打击回复过来,说话时战战兢兢的,又刻意逗他说话。
符太想安抚她两句,可是真不习惯讨好人,怎都没法说出口,就像不知如何下笔写他奶奶的“医经”,都是龙魔混帐,逼自己干不情愿和力不从心的事。
“大人心里有烦恼吗?”
符太差些儿按捺不住,赶她出去,太不惯在思考时给人在旁瞧着,管她是天仙美女。不过至少在她磨好墨后,否则须亲自动手,做他最欠耐性做的事。
独处、独思,是他最享受的时候,仿如与生俱来。在塞外,即使和龙鹰等并肩作战,他亦不时离群而去,像孤狼般去觅食自处,沉醉于独自一人的天地里。
难怪陆石夫说自己的难相处,人所共知。
随口问道:“小敏儿如果满怀心事,却倾诉无门,怎办呢?”
小敏儿想都不想地答道:“不会哩!敏儿有个最有耐性的聆听者呢!”
符太奇道:“谁?”
小敏儿娇痴地用手指指酥胸。
符太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胸脯去,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阵子,才讶道:“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