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巨话题一转,“小蝴蝶怎么能算是别人家的呢?哎,这孩子以后就是老子的,他要叫老子雌父。什么垃圾反骨崽,和他丫的有屁个关系。”
温格尔伸出手勾住束巨的手指,抱怨道:“你别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束巨被这一下糖衣炮弹打得昏头转向。
他大概知道卓旧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推给自己来做,不光是为了让雄虫安心,也是为了让自己在离开监狱之前,吃够甜头,安心做事。
按照他们的计划,航空器顺利升空的那天,温格尔与孩子们势必无法和他们同行。
他们一个雄虫,四个幼崽会被遗弃在这颗荒无人烟充满绝望的星球上。
束巨脱下外衣,露出自己柔软又健硕的胸口。
他看着雄虫招呼自己坐在床榻上。小蝴蝶从雄虫的衣物中探出一个脑袋,闻到奶香的小宝宝左顾右盼,最后死死盯着束巨的胸口。而小长戟不明所以,以为束巨的袒胸露(乳)是为了自己,也爬了上来。
他们两个一个左边一个右边,面面相觑。
小蝴蝶先忍不住,嗷呜一口。
小长戟着急了,他伸出手去推搡小蝴蝶,“不可以,不可以……这是我的、是我的雌雌。”两个孩子闹着闹着,一个受了委屈哭起来,一个生气自己的领地被侵犯,满地打滚。
“呜呜呜。”
“这是,我的!我的!”小长戟生气发火,“我的雌雌!大坏蛋!我的!”
“呜呜呜呜呜呜。”
束巨看着雄虫手忙脚乱哄两个幼崽,忽然哈哈大笑。
他深知这样温情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少。在越狱成功之后,温格尔正如现在猜测一般,已经被外界抛弃,那两人之间便是永远的诀别。
卓旧有他的野望和理想,他不会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爱情放弃重头开始的机会,自然不会为了温格尔再回到这所监狱;而束巨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回到这里。
他想到卓旧推开门找到自己的那一刻,两个人谈起了雄虫、孩子、家庭。卓旧跟自己说,你如果想晚点去就再待一会儿吧。那个时候,卓旧称呼温格尔的辞藻又变成了尊称“阁下”和“您”。
束巨无法理解,正如他不理解沙曼云、不理解阿莱席德亚,他最不理解的人是卓旧。可他又无法站在任何立场质问对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蠢笨的嘴能问出什么来。
“好吧。”束巨干巴巴地回答道:“老子还是早点完事,谁爱和臭小子们在一起。”
“卫星站已经摧毁了,短时间控制孩子们的通讯器。”卓旧了解嘉虹,他知道这孩子下一步会做什么,“接下来不论是新的卫星站、军团或者寄生体接手戴遗苏亚山监狱,我们都要做好完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