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然翘脚望去,只见灰蒙蒙中竖着一座高高的城门样的建筑。
“此间事不能对外人道也,否则……”
白衣男子一脸阴笑的走开后,鄢然便一边看热闹一边试图和这古装女子聊天,怎奈她一直伤心着她的伤心,对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叫什么?”
“程雪嫣。”
“哪人?”
“帝京。”
“多大了?”
“18。”
“怎么到这来了?”
程雪嫣不答了。
鄢然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问起了别人的隐私,而程雪嫣再次喷涌的眼泪险些把她淹死。
“呃,我们往那边走走,否则叫号时该听不到了。”
“这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不懂……”
程雪嫣轻挽宽松的袖口,露出纤滑如绢的手,有些弱不胜力的托着那牌子,弄得鄢然急忙接了过来。
“91。”
多简单,有什么看不懂的……对了,古人好像不认得阿拉伯数字哦……
她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自己的牌子。
16。
这牌子粗制滥造的,“1”简单得只是根竖线。
她摇摇头,将牌子交还给程雪嫣:“小心拿好,千万别……”
正说着,一个像被烟熏焦了的男人风火轮似的冲来,一下子将她俩撞翻在地,自己也跟着摔了个嘴啃泥。
鄢然大怒,一把揪住他,吼了句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会脱口而出的话:“你赶着投胎啊!”
“是,是,我要投胎……我要投胎……”
男人目光散乱,挣脱她,一路狂叫着向城门奔去。
鄢然就要追上去,却被程雪嫣叫住。
她早已端端的站好,裙摆一尘不染,好像刚刚受到的冲撞不过是阵过身轻风。
“鲁莽之人,何必与之费神?”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泉水清淙,很有镇静安神的功效。
鄢然抓过她递过来的牌子,嘴却仍不服输:“就放他一马好了。”
就在这时,城门那边毫无感情色彩的播报道:“16号一次……16号二次……”
“啊,我走了,你多保重!”
鄢然来不及和程雪嫣多说什么,也如那个男人般风火轮似的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