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听使唤,不要也罢!
“掌柜,闹事了!有人在堂前要打起来了!”
钱留观那公子衣着皆为上乘,孙川只能应付上几句,真闹起来他收不了场。
陆茶放下针线,伸展酸疼的胳膊:“所为何事。”
“一家子三兄弟,聊事情没聊开,一个闹着走,两个不放人,架势跟纨绔子弟欺负人一样。”
刻不容缓,陆茶理好侧躺皱乱的衣服,匆忙朝堂内走去。
堂内声音不断传出,陆茶听上几句,两只手捂上自己耳朵走进去。
胡搅蛮缠,污秽之言,教坏他家宝宝了。
“掌柜来了,都让让啊!”这些人动起手来没有分寸,万万不可碰了掌柜。
听见掌柜来了,谢运嘴角邪笑:“那就让掌柜好好瞧瞧,你家这小人无缘无故拦着我,我帮您教上两句规矩。”
陆茶在前,谢运话不敢说的太过,完全将自己先开始动手的真相掩盖过去,三言两语指着孙川不听话,做出越俎代庖的事情,实则贬低他这茶馆连个下人身份都水涨船高,现在都能随随便便把他这吃茶的客官不放入眼底。
若不是陆茶走来前正好听见他说的那句话,听这般颠倒黑白,还真是有些道理。
陆茶打量他一番,吊儿郎当、衣带绑的松松散散,平日怕是混迹青楼,是个浪荡子。
怪不得嫁祸于人的手段玩得炉火纯青。
“公子,我店里的人什么样,我最清楚,我只相信我所听见的。”
谢运还拉着孙川不放手,陆茶眼神望着他的手,道:“和我看见的。”
谢运暗道果真是农家哥儿,如此不识相。
他连忙求救长兄:“掌柜,我们今日来就是给你送东西的,长兄,你还不拿过去!”
谢运直接将谢季逼上风口浪尖,一句话钉死。
谢季骑虎难下,望着桌上那串珠宝,格外漂亮。玛瑙珠串虽美,但赠予目的不纯,再好的物件都要被污名估价,失了原始的美。
谢季一身傲气风骨,不愿在这时折弯了腰:“掌柜,我弟弟只是想借将军东风,与那他伺候的公子扶摇直上,外界传言将军爱憎分明,应当不喜欢这种玩意,我不送,我给他毁了。”
谢运以为自己将主权握在手上,就能压下他的反骨。
但谢季多年忍让,他的二位弟弟仗着主母的宠爱,简直愈发无法无天,是他作为长兄的失职。
谢季抢来珠串,用手狠狠一拉,断了线的玛瑙滚落一地,而他动了火气,对着谢运说道:“我是你的长兄,哪怕我娘是个婢女,我也是谢家大公子,你这般对得起爹吗!”
贿赂将军,逼他就范,在外面闹得人尽皆知,他这弟弟是想把谢家的名声放在地上叫人踩,如今,还想又这招对付一个小哥儿,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