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滚滚……
易敏之和聂祁宏深情对望,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棉里带刀,霎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眼中再无旁人。
进殿刚要禀报的宫女还未跪下就被易敏之的话吓了个踉跄,李女史见了,赶紧斥责道:
“有事儿快说!”
她打得主意是赶紧的把刚才那话糊弄过去,也许这两个人真的有旧也不一定,不然为什么偏偏在城外遇到了端王爷?为什么偏偏把东西给了端王爷?照这样看来这个易敏之更不能出宫了,她不动声色的和皇后交换了个眼神。
宫女赶忙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端王妃,宜孺人求见。”
皇后眼睛一亮,虽然端王爷和她不大对付,可是这端王侧妃和八品孺人宜孺人还是跟她很投缘法的,她连忙说道:
“快宣。”
那边易敏之一听端王妃求见就愣了下,不是说端王妃没了么?那么现在这个是?难不成娶了新王妃?不等她多想,外面就传来了宫女的通报:
“端王侧妃,宜孺人,聂耳,聂风,聂云觐见。”
乍一听这三个的名字,易敏之险些笑出声来,待反应过来这人都要进来了,她双手撑着聂祁宏的腿就要起来,不想跪了半天了,刚才扑过来也是拼着起身的力气,加上两人距离也不算远就过来了,这会儿想站起来却有些难了,聂祁宏冷眼看着她,一双手覆上了她的手上,压住了。
?
易敏之这次真的是起不来了,她瞪着聂祁宏,你搞什么幺蛾子!
许香韵身着绯红色朝服一手牵着聂风一手牵着聂云,身后跟着身着银色朝服的桐雪,聂耳快步进了大殿,原本笑语晏晏的两人在看到殿上“深情对望”的两人后俱都愣住了。
许香韵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把一双手捏的咯吱咯吱响,聂风和聂云两个被捏的小脸儿惨白。
桐雪最先反应了过来,见两个小家伙死命往外拽着自己的手,她赶忙上前一步把聂风的手从许香韵手里弄出来,口里不由心疼道:
“风哥儿手疼了没?不哭啊,王妃不是故意的。”
这边哄完了,那边又把聂云的手拯救出来,她对着两个人白嫩嫩的小手又是吹又是揉的,好不心痛。
许香韵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也不管这是在皇后的寝宫,扑过去一把就把易敏之给推了个踉跄:
“青天白日的在皇后娘娘的寝殿勾引我们王爷!你胆子倒不小!”
易敏之顺势跌倒在了地上,一手捂住了肚子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恰逢她这两天大姨妈到访,这古代用的草木灰又不是那么顶用的,她又跪了那么半天,下面早就狼藉一片了,她这么一倒下去,好嘛,血流成河,驼色的宫装也掩不住里面的鲜血直流。
看许香韵那醋劲大发不知进退的样子聂祁宏心里就来气:
“你还知道这是皇后寝宫!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连桐雪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桐雪此时已然拉着聂风聂云领着聂耳走到了聂祁宏身边,听他这么说,心里万分得意,面上却是娇羞不已的飞了聂祁宏一眼,低声娇唤:
“王爷。”
垂头的瞬间,她还睃了一眼地上不住发抖的易敏之。有句话说的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偏巧儿,易敏之喊出来“肚子里那块肉”的时候,她们站到了殿门外,把这话是听得一清二楚,看着那衣服被血浸透了,她眼神微闪,只作不见。
聂云却是叫了起来:
“这位姐姐怎么了?”
聂耳聂风闻言看去,见到那血迹俱都白了脸,还是聂风胆子大些,虽然只是八岁的孩童,到底有些胆色,忙跑了过去想要搀易敏之起来。
易敏之搭着聂风的手就要起来,冷不防又被许香韵给推了一把,本来半起的身子瞬间摔倒在地,这次可是结结实实的蹲了个屁股蹲儿,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奴婢再怎么有不是的地方,这也是王爷的骨肉,王妃怎能代王爷做主呢?”
一直在看戏又跟着李女史嘀嘀咕咕的皇后仿佛这时才发现易敏之的不妥,赶忙一叠声的叫道:
“御医!御医呢!快传御医!”
“奴婢这就去!”
李女史当仁不让的领命出去了。
一听说御医,易敏之脸色就变了,这个许香韵!没事儿添什么乱啊,她自己哪儿认识什么御医啊?这一个月来就见到几个小太监了,漫说现在身上又没有银子,就算有银子这太医能是她一个小宫奴可以随便收买的吗?
聂祁宏看着易敏之笑的是高深莫测。
另一边的桐雪却是镇定异常,上前去拉开了聂风,扶起了易敏之求皇后给赐了垫子让她坐下,又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好不贤惠,她心里可是门清儿,这王爷一个月前才回的王府,而这易敏之是吏部侍郎的千金,桐雪交际广泛,这吏部侍郎夫人虽然很少出门应酬,可是桐雪却是知道的,那侍郎夫人是个严肃刻板的人,对女儿的教导也是出了名儿的严厉,出门应酬如非必要绝对不带女儿。这易敏之的性子也就可想而知了,估计她连着看一眼男人都不敢。而吏部侍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