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乖乖回家。”文叶烟在沈琏脚前蹲下,回头,“上来。”
沈琏便趴上去,环着文叶烟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不许这样了。”沈琏轻轻地说,他知道文叶烟故意很久不出现。
文叶烟向他道歉,沈琏看不到他苦涩的神情。
然后背着沈琏,一步一步走回他们的家。
沈琏有点中暑了,旺仔牛奶只喝了半罐,奶油文叶烟喂给他一口,他勉强吃了,但看得出胃口不佳,嘴唇也有些苍白。
文叶烟觉察出来后,当即要去要点买药,沈琏扯住了他的衣服,蔫蔫地看着他不说话。
个混蛋。文叶烟在心里骂自己,沈琏的患得患失好不容易恢复了,被他这么一造作,又复苏起来。
他只好通过外卖买来藿香正气水,让沈琏喝了,沈琏的状态才慢慢好起来。
“你打我吧。”文叶烟握着沈琏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沈琏就捏他的肉,“捏你。”
力度软绵绵的。
“你不生气么?”文叶烟问。
“有一点。”沈琏委顿地说,“我不应该赖床的……可是早上真的很困。”
“哎哟……”文叶烟的心脏酸酸涩涩地疼,他把沈琏搂进怀里,沈琏出了太多汗身体又虚软,抱起来的感觉好像又小了一圈似的,“你别这样说,你怪我啊,好歹骂我两句。”
“骂你干嘛。”沈琏合上了眼睛,“你给我买了那么多蛋糕。”
“我想听你骂我。”文叶烟轻声说。
“有毛病哦?喜欢挨骂?”
文叶烟便笑了出来,“喜欢挨你骂。”
沈琏嘟囔了句“怪人”,靠在文叶烟的胸膛,渐渐要睡着了。
模糊间他听到文叶烟很轻很低地声音在说:“我不见了,你那么慌,真是又糟糕,又叫我高兴……”
乱讲什么。沈琏睡前的最后在想,不可以再不见了。
这礼拜剩下的几天,他们就宅在家里,入学需要的复习资料买了许多,每天就是上网课,做题,休息时候看电影,沈琏做正餐,文叶烟做甜点。
他们好像可以永远这么平淡的走下去。
“长假”的倒数第二天,这晚文叶烟没让沈琏做饭,而是订了餐,是沈琏没吃过的西餐,分什么头盘、汤、前菜主菜的,好多的规矩。
居然还有红酒,文叶烟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沈琏严正地说:“你还没成年,不能喝。”
“胡说,我不是你爸爸么?”文叶烟说。
“是个头。”沈琏面无表情。
“甜的,度数低,不信你尝尝。”
沈琏尝了尝,入口果然是果汁的甜味,酒的味道是咽下后才返上来,好喝。
于是沈琏咕嘟咕嘟把一杯都喝完了。
文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