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四处打望,看到营区的几个摄像头,立马产生了这个想法。
这玩意儿他早发现了,进营区大门就有一个,其它几个,躲在树后面,仔细看,也不是看不着。
大家则有些不解地看着楼上。
谁退回?
一些人,把藏在裆里和后腚上贴着没被收走的备用手机夹紧了一些。
尹文则有些恐慌了,看了看方淮,发现他背着手一个人在院里来回地走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实际上,方淮啥也没想,他在消食。
大灾之后有大疫,在管理严格的军营也适用,一件违反了重要规定的事一旦发生,管理者就会化身精神病,把所有被管理阶层的人折磨到死。
就胡培洲刚才那声穿透整个营区的大吼,恐怕离狂犬病的发作时间不会太远了。
这货能变态到地震时让培训班二期扛着重装备爬山进北川,绝对不是个只会笑的角色。
过了一会儿,胡培洲的身影,出现在二楼走廊。
“全体集合!”
二楼,乌啦啦下来六个。
有事儿。
有大事儿。
一些人思考之下,叹息一声,把裆里的备用机都掏出来了,准备自行上交。
这特么培训班的领导一惊一乍的,要是被查出来,太吓人了。
这个单位驻地虽破,但其名字既然是“消防西南培训中心”,搞不好就能通告所属单位,让他们背个处分回去。
大家在各自支队都是拔尖受宠的,谁愿意接受?
胡培洲黑着脸下来时,人已经聚作一堆了。
他也不作声,看着所有人自觉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另外五个人站在他身后,呈跨立姿势。
有特种兵培训那味儿了。
开口,沉声,没有废话。
“哪些人知道了本次集训的训练内容?”
下面,一片沉默,没谁说话。
胡培洲淡淡地指了指队列的两边,道:“主动说的,站这儿,被我点出来的,站那边。”
两个位置,代表两种待遇。
终于有人站不住了。
“报告!”
尹文喊了一声,走了出来。
胡培洲眼神却扫了扫他,道:“你站哪都一样,准备走人吧,一期泄密的陶东东,我们会一并通报。”
这下,尹文立马瞪圆了眼睛大喊道:“不是陶东东!”
胡培洲蔑笑道:“你们总队受过训的才十个人,你以为很难查吗?陶东东比你耿直,我打电话给他,他已经承认了!”
尹文顿时哑口了。
队列里的方淮眯了眯眼睛。